一声令下,官兵们蜂蛹而入,一寸不落的将蜉蝣阁搜了个便。

    “东厢房没有。”

    “西厢房没有。”

    “书房没有。”

    “窗户外也没有。”

    很快,房间就被翻完了。

    许岙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赔笑道:“官爷您看,我这真的没撒谎连您,您这下放心了吧?”

    “本官不是不放心,但这是规矩,该搜是得搜。”那县官笑眯眯的解释着。

    “公事公办,公事公办嘛,理解理解……”许岙忙不迭地点头。

    县官对他的态度很满意,也没再多为难他,挥挥手带着下属离开:“既然没什么问题,那本官就不耽误许老板做生意了,咱们有缘再会。”

    “哎,官爷辛苦了,我送官爷出去吧!”许岙作势要跟上去。

    “不必了,你歇着吧,我自己回去就成。”

    “哎好,那官爷您慢走,有空过来喝两杯啊!”

    许岙站在蜉蝣阁门前,满脸恭敬的看着官兵们尽数下了楼,从院门处离开了,这才敛起了神色,反身进屋关门。

    “怎么回事?”祁濡辰从粗壮的房梁上跃下,拍了拍沾灰的衣摆,皱眉道。

    “这个说来话长……”许岙拧起了眉头。

    原来,就在今天早晨,小二在隐霄楼的后厨发现了一具黄衣女子的尸体,吓得屁滚尿流的去报了官。

    官府的人过来查看,发现那女子的死状同槐花庄那些受害者是一样的,于是就怀疑嫌犯就藏在隐霄楼里,准备派人来搜楼。

    许岙当然不同意了,正在跟县官讨价还价的时候,对方却又不知从哪儿得知了隐霄楼里住了一个十六七岁的白发少年。

    十六七岁,又是白发,这不刚好跟前些日子朝廷下达的命令中有关前朝余孽的描述相吻合吗?

    这下可不得了,任是许岙也找不到理由阻拦了,只得任他们来搜楼。

    也幸好是祁濡辰反应快躲过一劫,不然,可就真的麻烦了。

    了解完事情的前因后果,祁濡辰却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