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儿等人在湖边的林子里寻着了沈林,虽然沈林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但万幸的是犹有气在,这让已丧一子的沈法正稍微好受了些。

    死去的沈溪和重伤的沈林,都是吴兴郡守沈法兴颇为欣赏的子侄,今日接到兄弟传来的噩耗,沈法兴直气得七窍生烟,当场就大发雷霆,亲自带了三百官兵赶了过来。

    那十多名击伤鹰魔的义兴帮众,早被沈法正带领的家将们吓退,他们且战且逃到山脚下时,又被沈法兴带来的三百多隋兵堵了个正着,面对暴怒的沈法兴,其下场可想而知。

    上得山顶,沈法兴听弟弟说还有两个凶人躲进了山洞当中,而那洞口被一巨石封死,单靠人力破坏的话,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沈法兴当机立断,立即派人回城取了破山锤来,那破山锤威力果然非凡,在几名大力士的轮番挥舞之下,石屑崩溅,只过了一刻钟,巨石便被轰去了厚厚一层,看这进度,大约很快便可以轰开了……

    山洞之内的项洵仍在昏迷当中,浑然不知山洞之外强行毁门的人物已经换了一批。

    狂暴的真气慢慢与新入体的柔和真气交融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清彼此,新生的大衍真气刚中带柔,渐渐地在经脉当中稳定下来……

    “咚!咚!咚!”巨大的撞击声在山洞当中回响着,仿佛是催命的丧钟一般。

    昏迷的项洵终于被这接连不断地巨响惊醒过来,体内的真气流转不休。

    唔……项洵只觉得浑身的筋肉骨头仿佛都碎掉了一般,疼痛酥麻,仿佛都不再是自己身上的一样,这种疼痛苦楚,简直不是人可以忍受得了的。

    项洵吐出一口浊气来,赫然发现,大衍真诀竟然在自发地运转着,体内的真气比原来浑厚了三倍不止,并且似乎与之前的特性也明显不同了。

    只是到底是哪里不同,他又说不清楚,耳畔的巨响不断传来,他眼下没有时间再慢慢摸索,必须要抢在他们冲进来之间离开这里!

    项洵钢牙紧咬,拖着疼痛不已地身体,勉力爬将起来,缓缓地走到石床跟前,探手进去,果然摸到了那个机关,轻轻按下,“吱呜……吱呜……”一阵响声过后,洞口果然露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山洞外面传来一阵欢呼声,挡路的大石已破!紧跟着传来的,便是怒喝之声和急促地脚步声。

    墙上的火盆不断被点燃,火光将山洞当中映得通红而明亮,仿佛像是血染了山壁。

    “这里竟然还有个出口!那两个天杀地混蛋!”沈法正大骂道。

    “爹爹,这里有血迹,他们肯定是受伤了,我们快追!”沈晓儿叫道。

    相比起进来的这段山洞,眼前这个秘道明显比较狭窄,仅能容三人并排而行。

    沈法兴皱眉道:“且慢,这出口不知道通往何处,法正,你带上一拨人马继续沿着这秘道追上去,我则另带一拨人马,到外面朝这个方向仔细搜索。”

    沈法正点头道:“晓儿,跟着大伯这外面好好搜索,这洞里不晓得有没有机关,爹爹可不想你再冒险。”

    分工明确之后,不一会儿的工夫,两拨人马便分头行事,走了个干干净净。

    项洵呢?这小子难道忘记把那机关关上?怎么可以犯这种错误?原来项洵将出口的机关打开之后,料定以自己目前的状况肯定逃不出那些人的追捕,就算侥幸逃开,也极有可能再度落进鹰魔手中,到时只怕下场也相差无几。

    矛盾当中的项洵摸出怀中的飞天爪,向洞顶那蹊跷之处掷去,只是因为他根本未曾使用过这种东西,竟是在第五次时才侥幸勾中,然后忍着身上的疼痛,沿着索子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