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出所料地在风雨交加的夜晚,染了风寒,身子骨受不住,一下子病倒了。

    皇帝病倒,张公公立即派人传太医进宫看诊,又派人去凤栖宫禀告皇后。

    皇后虽然那日被皇帝撵走,但到底是身上挂着皇后的头衔,皇帝病倒,她总不能闻而不问,当没事儿发生一般,依旧闭宫不出,若是传出去,该有人弹劾她不贤良了。

    所以,皇后坐着轿子,冒雨出了凤栖宫,来到了帝寝殿。

    太医给皇帝诊完脉,又仔细地嘱咐了一番皇帝一定要心平气和用心静养不可再动怒等等言论,皇帝听着,一言不发,心里所想,与太医嘱咐,然不同。

    一日不缉拿回安华锦,让他怎么安心静养?安华锦已成了他心头一块必除之病。

    皇后来到后,看着皇帝,忍着心里的怒火,对皇帝嘘寒问暖了两句。

    皇帝见到皇后,自然没好脸色,“少来朕面前假惺惺。”

    皇后压着怒气,“我是陛下的妻子,我夫妻二十年,臣妾是如何的性子,陛下该知道,我关心陛下,却被陛下说成假惺惺,陛下如今心里除了一个死了的女人,谁都碍您的眼了吗?”

    “少给朕提她,还不是的好侄女杀了人畏罪潜逃!”

    “陛下自己做了什么,就不知反省吗?”皇后冷笑,“您是陛下,所以,不提自己对别人做了什么,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您就有理了?既然陛下不想见臣妾,不稀罕臣妾对您关心,那臣妾也不讨陛下的嫌了,陛下好生养着吧!不过陛下别忘了,您是大楚的皇帝,不是花似玉一个人的男人。”

    皇后说完,转身出了帝寝殿。

    “放肆!”皇帝气的直哆嗦,怒道,“来人,朕要废后!”

    一众伺候的人等齐齐吓了一跳。

    张公公“哎呦”了一声,立马劝说,“我的陛下,这话您可不能轻易说。”

    皇帝正在气头上,冲口就道,“朕就说了,又如何?如此不贤的女人,对朕屡次出言不逊,朕不废了她,还让她占着皇后之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张公公头疼,“陛下,您息怒,您可千万别冲动,这些年,皇后娘娘对您如何,老奴可是看在眼里的,您多想想皇后娘娘的好。”

    皇帝根本想不起皇后的好,他只知道,他算计安华锦,也是为了楚砚,为了大楚,而楚砚,是皇后的亲儿子,她不知感激,反而对他口口声声质问出言不逊,她不向着他,反而向着安华锦,这姑侄两个,都一样可恨,不废了她,等什么?

    皇帝怒道,“来人,拟旨,朕要废后!”

    张公公跪在地上,“陛下,太医要您静养,您还是听太医的话吧!”顿了顿,他折中地说,“有什么事儿,您明日早朝再议。”

    若是您还能上的了早朝的话。

    二十年里,皇后贤良淑德,母仪天下,是天下女子的典范,没做过一样不合宫规之事,这个国母,可以说,无可挑剔。就连最爱挑刺的弹劾的朝臣,也没人弹劾皇后如何。

    张公公觉得,若是皇帝明日在早朝上提出来,一定是一大片反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