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锦抿着嘴笑,“七表兄想问什么?”

    楚砚恼怒,“说我想问什么?”

    安华锦无辜地看着他,“不说明白了,我怎么知道想问什么啊?”

    楚砚:“……”

    他发现,面对安华锦,他总是容易被他气疯,他的好定力,在任何人面前,都很好,唯独到了她面前,就荡然无存,他深吸一口气,“我是问,那一日,他可带找到了解药?”

    “找什么啊?他不就是解药吗?还正是我喜欢的。”安华锦脸不红心不跳,“所以,我为什么要放过他?”

    楚砚:“……”

    他沉默了一会儿,“陛下已取消们的婚约了,们知道吧?”

    “知道。”

    “所以,离京回南阳后,们对于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安华锦眨眨眼睛,“我正好趁此机会带他离京,带回去给爷爷看看,他还没见过爷爷呢。”

    楚砚一怔,顿时睁大了眼睛,“要带顾轻衍回南阳?”

    “是啊。”

    “他是吏部尚书!”

    “我知道啊。”安华锦笑眯眯的,“如今陛下都要杀我了,虽然没对他喊打喊杀的,但若是见着他,也是要治罪的,再者,也会逼问他我的事情,逼问不出,兴许就会震怒。陛下如今跟疯了一般,连我爷爷的面子都不顾了,非要杀我,也就是连南阳军都不怕动乱了,那么,对于顾家,若是顾轻衍惹急了他,陛下会不会动顾家呢?虽然顾家势力大,到底没有兵权,也不好说不是吗?这个关节口,陛下在气头上,他还是躲着不见陛下的好,不如跟我去南阳走走,留顾老爷子在京中跟陛下慢慢周旋吧!”

    楚砚:“……”

    倒是这个道理!

    他依旧一言难尽地看着安华锦,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安华锦没有战战兢兢,也没有脸色沉郁,而是浅笑嫣然,话语轻轻巧巧,风轻云淡,仿佛天大的事儿,在她面前,都不是事儿一般。

    明明还是个小姑娘的性子,可是做出来的事儿,却是厉害极了。

    他觉得,陛下栽在他手里,倒也不亏,“所以,今日来见我,是告诉我,要回南阳了,且带着顾轻衍回南阳?”

    “嗯,不止如此,我还想告诉七表兄,君臣父子,自古以来,先君臣,再父子。陛下是什么样的人?敬王是什么样的人?想必比我更清楚。”安华锦收起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正色地对楚砚道,“敬王无利不起早,陛下想杀我,决心之大,想必,许敬王以大利,至于这利是什么,自然是储君之位。”

    楚砚脸色冷了冷,没说话。

    安华锦又道,“所以,七表兄,该不是愚忠愚孝之人吧?我帮收拾了敬王的爪牙,消息若是传回来,敬王一定会震怒,对我无可奈何,只能去陛下面前哭诉,或者是找和姑姑的麻烦,当然,他找麻烦,自然不惧,但若是陛下找麻烦呢?我也希望七表兄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