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微笑,“正是本宫,安小郡主这是身体不适几日了?看你走路都虚弱,可不能大意。若是你回个话,不能进宫,陛下圣明,也不会强硬让你进宫的。”

    安华锦也微笑,“陛下召见,说有急事儿,岂能耽搁?就算是爬,也要爬来,免得耽搁了陛下的正事儿,爷爷自小教导我忠君爱国,便是如此。”

    良妃一噎,“真是辛苦小郡主了。”

    安华锦不再与她多说闲话,抬步进了内殿。

    张公公挑开帘子,安华锦抱着汤婆子,迈进门槛。

    随着她走进,坐在床边抱着花似玉的皇帝抬起头来,也看到了安华锦的模样,同样愣了一下,出口问,“小安儿,你这是……也病了?”

    安华锦点点头,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老毛病了。”

    皇帝见她走路腿都虚,随时要倒下的模样,脸上没多少血色,白如纸一般,就是仗着她长的好,否则,这一副脸色,青天白日出来见人,怕是都要把人吓着。

    她这副模样,竟然与花似玉差不了多少。

    皇帝瞧着,面色缓和了,“是怎么个老毛病?惊梦之症又犯了?”

    “宫寒之症,是母体里带来的,惊梦之症有陈太医开的药方子,已好了个七七八八,不怎么犯了。”安华锦站定,没力气再往前走一步。

    皇帝点头,似乎如今才找回了点儿理智,吩咐张德,“给小郡主赐座。”

    张公公立即搬来凳子,放在安华锦身后。

    安华锦缓缓坐了,似乎才缓过来一口气,“不知陛下派人急急忙忙传召喊我来,是有何等要事儿?是关于南阳军?还是关于此次的武试会?”

    皇帝心里顿时有点儿尴尬,“……都不是。”

    安华锦看着皇帝挑眉,脸色再坦然坦荡不过,“那陛下这是?”

    皇帝干咳一声,一时间不好开口,看向怀里的花似玉,“你来说。”

    花似玉自从安华锦进来,便已在看她了,当她看到安华锦这副样子,眼底很是阴沉,“安华锦,你不会是听闻了我说你污蔑我,害我和我腹中的皇子,心虚了吧?才装作这副样子,跑陛下面前来搏可怜来了吧?”

    安华锦无语地看着她,“这位故人,如今你已被废除封号,不知我该怎么称呼你?”

    花似玉一噎。

    安华锦看向皇帝。

    皇帝一时也噎住,半晌,才说,“就称呼名字吧。”

    安华锦点头,不客气地说,“花似玉,你哪里来的脸?说我害你?又说我装作这副样子搏陛下可怜?你可笑不可笑!我已病了几日了,几日前,太医院的陈太医被请去安家老宅给我把的脉,开的药方子,今日上午在武试会,我就是这副模样咬牙支撑的坐镇完武试会,兵部老尚书和兵部的一众人等,都可以给我作证。你别是被害妄想症吧?在冷宫里待了几日,待的疯掉了?才觉得是我害你。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了,染了风寒烧了神经烧疯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