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我的儿子,你要像我一样从医,干这一行不仅收入高,而且还会被人尊敬,生命只是血压和神经弱电,没有天堂,也没有地狱,更没有什么灵魂,他是个好孩子,一直都很听话,也正是因为如此,当他忽然离开家的时候,我才感觉到那么震惊。”

    那个老麻瓜,理查德·杜痴痴呆呆得说到,这时有别的麻瓜游客路过,看到三人不以为意,继续自顾自地游览。

    “你儿子去哪儿了?”西弗勒斯问。

    “我最后一次听说有人看到他在纽约。”理查德·杜说到“我来教堂为他祈祷,以前我只相信手术刀和止血钳,当我看着那些血,还有在胸腔里跳动的心脏时,我会特意去找那个装着‘灵魂’的地方,但我什么都没有找到,所以我以前不相信有灵魂和鬼魂存在,现在我相信了,我希望他的灵魂能平静。”

    “为什么你会觉得他的灵魂不平静?”波莫娜问。

    “因为我跟他说,活得更好才是最重要的,但我见到了越来越多垂死挣扎的人,为了获得一颗心脏移植他们什么都会干,你们知道阿拉丁吗?只要你向它许愿,灯神就会满足许愿者的愿望,他们就像暗网里的明灯一样带来希望,从医那么多年见死不救的事我做过,但是这个却超过了我的承受力,我逃到了意大利隐姓埋名……我想要忏悔,我想告诉他我曾经说的不是真理,但我找不到他了,所以我才来教堂。”

    波莫娜不觉得奇怪,已经有一个渴望永生的伏地魔了,他抢贤者之石就是为了制造一个完美的身体。

    有很多人没有活明白,所以死期临近的时候会想尽一切办法延长自己的生命,有钱人获得的资源更多,穷人则会因为没钱交医药费淘汰了。

    圣芒戈医院是捐款制的,卢修斯为了获得一张魁地奇门票捐了一笔巨款,这无心的善举为德拉科重返社会创造了条件。

    “你希望神把你的消息带给他?”西弗勒斯怪异得笑着。

    “不,我想忏悔,总有一天我的生命也会走向尽头,如果有机会,我想上天堂。”

    波莫娜不禁对这个老人有些鄙夷。

    他依旧还在为自己考虑。

    地狱里有魔鬼,圣传中魔鬼害怕克里斯托弗的十字架,但那时候的十字架可不是拉丁十字,也不是希腊十字,它看起来像是个“T”,它原是一种刑具,真十字架不是“叉”,它和希伯来文最后一个字符“Tau”很像。

    旧约中摩西高举有铜蛇的木竿就是这个符号代替,帕多瓦的圣安东尼用它作为治愈的记号,后来他因长寿和智慧而留名于世,故这十字架又称为圣安东尼十字架。

    圣方济各选用它以助佑他们避免因照顾麻风或其他病人而受感染,因此这十字架也成为了方济各会的标记之一。

    耶稣也治疗过麻风病人,拉撒路还是麻风病人的庇佑者,穷人信仰基督教和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教会总是会施以援手有关,世俗才不管那么多,他们需要健康的人劳动。

    有一家美国的互联网公司很出名,员工生病了休假都不允许,企业管理采用的是丛林法则,他们在办公场所设置了摄像头,要是偷懒,那就直接开除。

    员工不是人,也不是机器,而是数据,供楼上办公室里的“管理层”一边喝咖啡一边研究怎么才能让他们更加高效地工作。

    这样只计算效率和成本,完全无视员工身心健康以及自然规律的办法当然会让很多人生病,他们已经不是吸血鬼了,而是把人碾压成肉泥,要把最后一点价值都榨干。

    这不是消费主义,而是超级资本主义或者是极致资本主义,人命没有资本有价值,公民如果不想办法自救,就会被资本家的金山给压死。

    福布斯富豪榜第一名有466亿美金,分给25万人一人可以分18万,足够在菲尼克斯市鹿谷买一座三室两卫精装修的豪宅了。

    这并不是说要杀了首富将他的财富平均分配就可以了,实际上如果真的杀了他,穷人还是一分都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