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的到来惊扰了在花bA0中流连的蝴蝶,先是一只蓝影试探地停在她的鼻尖,然后莲叶丛中光影交错,缓缓升起一团由蝴蝶组成的炫目蓝光向她袭来。

    陆景轶下意识抬起左手捂面,右手握紧了剑鞘,不忍拔剑挥砍这些蝴蝶。蝴蝶振翅,抖落一身浮粉,萦绕在她周围,陆景轶捂住眼睛,却还是在劫难逃,几番呼x1过后便开始感到头晕目眩,浑身无力,随即软软倒地。

    陆景轶意识渐渐模糊,此时已经没有了挥剑的力气,放下了剑,双手徒劳地赶着将她包围的蝴蝶们,哑着嗓子嚎啕大哭,“皇兄,轶儿救不了你了!轶儿要Si了,皇兄再也见不到轶儿了!皇兄——”

    这般令人不齿的哭陶反倒是呵退了一众蓝蝶。陆景轶双手乱挥,在一片蝴蝶飞舞声中,竟不觉有脚步声同她缓缓靠近。

    “左右不过是个小姑娘,你们还没欺负够么?”这声音冷如裂冰,b陆景轶任何时候听过的都要威严。

    蝶影闻声而退,陆景轶此时看不清东西,只好重新抱住自己的剑,浸透了血的外袍被地上的冰面牢牢粘住,无力的她动弹不得,只好绝望地问到,“你......是谁?”

    这人在她身旁蹲下,陆景轶勉强窥见一件薄如蝉翼的衣角,若不是那片衣服折S出冰蓝sE的莲花暗纹,她还以为眼前空无一物。

    随后她的下巴被缓缓抬起,此人朝她吹了一口气,陆景轶闻到缕缕清冽的莲香,才渐渐恢复气力。

    “你叫什么名字?”

    陆景轶缓缓睁眼,最先看见的是眼前人由冰蓝及莹白的曳地长发,随后入目的是一张雌雄莫辩的美貌,霜sE的眉羽与眼睫,凤眼狭长,一双黛蓝sE的眼眸正与她对视,陆景轶别开眼,却见美人只穿着她刚才所见的冰蓝sE薄衣,衣下隐秘风光清晰可见。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陆景轶在心中默念。

    在美人视线的压迫之下,陆景轶不得不先回答他的问题,“我叫......陆景轶。”

    陆景轶感觉自己不是见鬼就是遇到了蝴蝶妖,愧疚地解释道,“我的兄长生病了,我听闻蓝玉雪莲可治心病,就想来试试。我不知道会打扰到你.......你们。”

    陆景轶指这些蝴蝶和莲花。

    美人的指甲也是蓝sE的,由下巴逡巡到她x口,食指轻点,用着不屑的语气说着令人寒心的话,“很可惜,蓝玉雪莲还有四年才开。”

    四年......那皇兄岂不是来不及了?

    陆景轶右眼落泪,哽咽地说,“可我兄长等不及了。”

    美人莞尔,食指的指尖骤变得尖锐,贯穿她厚厚地衣物,刺入她的心腔,“不用C心这些,你马上就要Si了。”

    x口的疼痛令陆景轶眼前一黑,出于身T防御的本能,她已经冻得僵y的双手握住了美人冰冷彻骨的指尖,交待自己的遗言,“那就请您把我埋在雪中或湖下,如果有一天,我兄长找到这里,不要......让他看见我的尸T,我不忍兄长......再伤心了。”

    宁愿他永远找不到我,也不要知道我是为他而Si。

    “你请求了我便要答应么?天真。”美人被她高于自己的温度所烫,缩回了手。

    陆景轶半阖着眼,委屈道,“您若不答应,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这般轻言放弃之人,是如何找到此处的?”美人毫不留情地再度往她x口刺入,又拔出,陆景轶若睁眼看清楚,便会发现其指尖并无血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