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讲,冬至日都是12月22日左右,而现在已近11月份了,天色自然黑的很快。

    在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有五匹马载着十个人进入了虽未结冰但看上去就感觉寒意袭人的水面,那是雷鸣小队开始过江了。

    世界上任何河流在不同的江段都会有不同的宽度与深度。

    而雷鸣他们所选择过江的这一段宽度也只有四十多米罢,那深度也就是一米多一些。

    就这个深度,两人一骑是完全可以过去的。

    “要是咱们也有地方藏战马该多好。”当最后过去坐在雷鸣身前的周让低声说道。

    这是雷鸣他们几个把头一拨人送到对岸后又返回来接他们的。

    此时周让自然已经把双腿抬了起来。

    就这河的深度,马背是挨不到水的,人上半身也没事,但垂下去的大腿却会浸在水里。

    没有人会和那冰凉的江水较劲,水是那么的凉,只要多泡一会儿只怕大腿就会抽筋的。

    而雷鸣下半身却也只穿了个大裤衩子,他还是把自己的腿踏在了那已经浸入到水中的马镫上。

    他是骑手,他不敢把脚离开马蹬担心马在水中乱动。

    那大裤衩子正是雷鸣他们上回扒伪军的。

    雷鸣小队都从来没有如此的窘迫过,正常来讲抢伪军的外衣也就是了,而这回却是连内衣都给扒了。

    而为了给那些抢回来的内衣消毒,周让还特意领着女兵将那将内衣放到大锅里煮了很长时间。

    时下花柳病并不是什么新鲜东西,天知道那些伪军是不是也有。

    “咱们抗联也是有骑兵部队的,就是目标太明显了,少了不起作用。”雷鸣说道。

    “也不知道抗联大部队都在哪里。”周让又说。

    “越偏辟的地方越容易找到吧。”雷鸣说到。

    之后,两个人不再说话,任坐骑慢慢的趟过江水。

    十分钟后,重新武装起来的雷鸣小队便顺着那牡丹江的东岸向下游前行而去。

    此时原来的那五名骑手都已经换人了。

    雷鸣倒还好些,可是其余几个队员同样把腿脚伸入水中的队员可真的是把腿脚拔坏了,他们现在需要活动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