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棍儿这回能跑出来可是多靠你了啊!”

    “就是,看我们家棍儿那可真是个棍儿!”

    “嗯,这回老葛的处分该取消了,彻底的扬眉立棍儿了!”

    一百多名第二补充团的士兵行走在山野之间,对葛立贵的表扬声不断。

    而这群人中唯一名扛着枪的人正是带着第二补充团那些俘虏炸营的葛立贵。

    之所以是唯一一名扛着枪的那自然是因为他干掉了哨兵趁着夜黑却是又爬进了护路军的队伍里。

    他为了干掉那名看押他们的那名护路军士兵自然离护路军的人很近,所以别人炸营往树林里跑了他却不敢,他就是有着神行太保戴宗的神行术也绝逃不过护路军的子弹。

    所以他趁着夜黑没亮却是反其道而行之直接爬着就钻进了护路军的营地里却是趁着乱又从那里摸了出去。

    “老葛,你是咋知道我们是藏在那个山洼子里的?”有人好奇的问葛立贵道。

    “就咱们这帮人,嘿嘿,一个个儿的那小牛牛能把尿ci多远别人心里没数我心里能没数?”葛立贵笑道。

    “哄”的一声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昨夜,他们这些炸营的人借着树林和黑暗的掩护绝大多数还是逃掉了,而现在所缺的那部份人要么是在昨夜的山野中跑散了要么就是被护路军用子弹打中了。

    可是战斗不就是这样,哪有十十美。

    葛立贵他们在天亮之后大家在山野之中越聚越多然后商量了一下后便又开始寻找部队了,他们找不到杨泰和冲出去的那部份人却是奔补充团的方向来了。

    “哎,我说葛立贵,你都挨处分了,你咋还跟咱们大家一起跑出来,而且你不光跑出来了,咋还冒死把那个家伙干掉成带头了的呢?你去护路军当兵不也挺好的吗?”有士兵逗葛立贵道。

    葛立贵在第二补充团其实和新招的士兵是一样的,算上眼前这回第二补充团被护路军给偷袭损失惨重,也只是他们第二次的战斗罢了。

    葛立贵是一个脑瓜灵活敢想敢做的人,一开始也挺受连长待见的,可是在第一次战斗中由于他自己擅自做主从而失误放跑了几名土匪,所以就被连长好一顿训,而这也正是他所谓处分的由来。

    此时的葛立贵看了看和自己走在一起都在等着自己答案的同伴们却是一撇嘴道:“咱们这帮人自己啥样自己知道,咱们和护路军尿不到一壶去,还是在补充团心安理得。”

    葛立贵的话马上得到了士兵们的响应,于是所有人都七嘴八舌了起来。

    所谓话糙理不糙,他们第二补充团的士兵构成其实和补充团都差不多,都是矿工和农民。

    虽然他们加入共产党的部队时间不长,但他们打心眼里赞成共产党主张的打鬼子的道理,并且共产党部队官兵一致连财务都公开的作风却是使他们对这支部队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归属感,他们把第二补充团看作了自己的家。

    自己家的被坏人打烂了,可是破家值万贯,他们会把这个家再重新建起来,谁又会重新再找个家呢?这就是他们最朴素的认识!

    此时的他们能够从护路军的魔爪下逃生出来自然是兴高采烈,他们中间并没有老兵,也没有军官,因为排以上的军官都被团长带去谈判了,他们并不知道那些军官现在已经变成了山坡上的一座特大的坟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