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叹气才把雷鸣和小北风从各自的回忆中拉了回来,雷鸣和小北风这才想起现在他们两个是听小妮子讲事呢。

    小妮子又开始讲了。

    “我当时就想,要是能这样活着,虽然日子过得苦总穿着打补丁的衣服那也没有什么不好,当时就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可是在我十二岁的那年,有一天我爹说要出去办事不能带我去。

    我就说爹那你早去早回。

    可是谁成想,我爹就再也没有回来……”

    雷鸣和小北风听到这里脸色都是变了变,这时候他们自然猜到那定是小妮子他爹出事了。

    “在我十三岁的那年,有一天家里就来了十多个带枪的土匪。

    我刚进家门,就见娘已经被几个土匪抓住了,衣服也被撕开了。

    然后有一个挂着盒子炮脸上有块青记的家伙正在打我娘的嘴巴!

    我往前冲自然是被人家抓住了,然后那个脸上有青记的家伙看到我后不知道怎么想的,却是让他手下的一个女土匪把我拖出去了!”

    一直认真听着的雷鸣此时自然意识到了什么,果然小北风已是低声对小妮子问道:“北霸天和蝴蝶花?”

    小妮子点了点头。

    “北霸天脸上有块青记。”小北风低声说道,他这句话无疑是解释给雷鸣听的。

    “后来,等那些土匪走了,我回到家时,娘已经在房梁上吊死了。”小妮子说到这里声音已是低了下来。

    “北霸天,蝴蝶花,这帮该死的畜生!”雷鸣和小北风在这一瞬间有了种浑身血液直冲头顶的感觉,

    人生总是这样,当我们对某一件悲剧缺乏直观感受的时候,虽然也会觉得愤怒但毕竟那也只是故事,可是此时听着当事人亲自讲起时便有了难以抑制的愤怒!

    小妮子又开讲了,只是她的情绪却是比雷鸣和小北风反而更平和了一些。

    因为她该愤怒的时候早愤怒过了,愤怒杀不死仇人,杀死敌人的是冷静。

    “我知道,我娘是被那些土匪祸害了,可是我娘怕我看到她的样子却是穿了一身她从来没舍得穿的新衣服。

    我听她说过,那是她当年嫁给我爹那天就穿了一天的衣服。”

    小妮子的讲述是如此的平静,而作为听众的雷鸣和小北风却是感觉自己的心头已是遭到了重重一击!

    “小妮了,别怕,到时候有机会我和小六子一起替你报这个仇!”小北风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