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听好了!再有敢动皇军鸽子的,这个马赶山就是下场!”一名伪军军官高喊着。

    此时几名伪军正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人在大街上走。

    那男人身上衣服有着几道血凛子,显然是挨过伪军鞭子了。

    “刘四儿,刘四儿,老马怎么会碰皇军的鸽子啊?”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悄悄的问一名路过的伪军道。

    他敢问那个伪军那自然是与伪军熟识的。

    “他把大日本皇军的鸽子给吃了,这还了得?那皇军的鸽子比你们的贱命还值钱呢!

    胡营长说了,这是头一回,下回再有敢碰皇军鸽子的,就地正法!”那个叫刘四儿的伪军咋咋呼呼的喊。

    “哎呀,老总,我家马赶山冤枉啊!”这时一个中年妇女拽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从街口跑了过来。

    “嗯?”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中年妇女。

    “那事不怨我们家啊!”那中年妇女哭诉道。

    那女人正是那个马赶山的媳妇。

    “你这个败家娘们儿把嘴给我闭上!”这时有人突然就喊了一嗓子。

    只是他这一嗓子却是把在场围观的老百姓都喊愣了,因为呵斥那个女人的正是他家男人,那个被打出伤来的马赶山。

    “那本来就不怨——”那女人接着哭诉。

    “闭嘴,不让你说你还说?!两天不打就上房揭瓦!”那个马赶山又大喊了一句。

    那女人平素里最怕自家男人,一见自家男人训自己不敢再吭声了,憋憋屈屈的抹上眼泪了。

    “走了,接着喊,这一条该还没游完呢!”伪军班长说道。

    于是,这几名伪军便押着这个据说吃了鸽子的马赶山接着游该。

    那女人拖着自家的孩子还想接着追,却被自家男人狠狠一眼瞪了回去。

    (注:东北方言管街叫该,游街就是游该,街里就叫该里)

    “大妹子,这是咋回事啊?你家动日本人的鸽子嘎哈?”有人便问留在原地那个女人。

    “我家哪动那鸽子了?”这时那个半大小子气愤愤的接口道。

    “马二小子,你家没动那鸽子,那你爹咋被人游该了呢?”那人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