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军师,这位是苗疆有名的纵蛊师苗连善,没有他解不了的蛊。”

    耿先生又对那人介绍周景云:“苗兄,这位就是早先和你提到的大周骁勇善战的名将周少将军。旁边这位是军师慕容先生。此次请您跋山涉水到这里来,是为了给一位小姐解蛊。这位小姐是……”

    “是我夫人。”周景云想到耿先生应该不知道他们已经成亲的事,故而接过话说道。

    “耿先生,一路辛苦你了。我让下人备好了酒菜,两位用些吧。”

    周景云心中自然希望快些给柳锦书解蛊,然而耿先生几人日夜兼程才刚刚赶到京都,他实在没办法开口。

    耿先生倒也善解人意,他虽然心存疑惑,但听到周景云说“夫人”二字,先是笑着与周景云道:“少将军大喜,终于得偿所愿了。”

    随后又道:“喜酒、午膳可以稍后吃,左右时辰还早。现在还是请苗兄为少夫人查验一番再做定论。”

    那位苗兄点头称是,“早些诊断,也好早些出对策,少将军请吧!”

    周景云再三感谢两人,随后领着他们去了柳锦书现在住着的松林院。

    柳锦书见周景云带着两个人进来,一个是耿先生,她自然认识。不过耿先生旁边那个却从未见过。

    但她冰雪聪明,又怎么会猜不到?早前周景云就告诉过她,耿先生去苗疆为她寻找解蛊之人了,且他就要回来了。

    既然现在耿先生已经在这了,那旁边这人必然就是可以给自己解蛊的人了。

    柳锦书乖乖的听周景云的话去紫檀木桌旁坐定,等着苗连善为她诊断。

    柳锦书原以为是要诊脉,没想到苗连善并不像耿先生看病那样望闻问切。

    苗连善身穿苗族传统服侍,腰间还挂着一个金色小葫芦。

    他坐在桌旁,信手取出一个倒扣的白瓷水杯,朝柳锦书开口道:“需要取夫人一滴血,冒犯了。”

    说着自后腰抽出一把短匕,出鞘后递给了柳锦书。

    柳锦书虽然害怕但还是伸手接了过去。她正准备拿着匕首在手指上划一刀,周景云轻轻握住了她拿着匕首的右手手腕。

    “我来吧。”周景云知道柳锦书怕是不敢自己下手的。他虽然不舍得伤她一分一毫,但没办法,为了解蛊,只能让她疼一下了。

    柳锦书伸出右手食指,递给了周景云。

    周景云自换身之后,再也没有碰过柳锦书了。连拉手都没有过。此时望着柳锦书白皙细嫩的葱指,心头一跳。

    他一方面要压抑心中的渴望,另一方面又要消除内心深处的抗拒。毕竟,他不是他了。

    用萧臣沛的手,去碰柳锦书,周景云觉得这是一种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