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浅淡,一如水墨画辽远清净,虽是寥寥几笔,却风姿高妙自是一副传世的佳作。

    “大人,”阿明进来唤了一声,“思文的信。”

    容清应了声。

    信上说所查的西境十三郡郡守均由陛下当年亲自任命,在边境驻守二十余年忠心耿耿,一心为国,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这便怪了。

    那为何天启六年那场大战之时,十三郡竟会接连投降?

    若说只是巧合,他定是不信的。

    “伍然。”

    “大人。”一个相貌粗犷之人应声而至。

    “你亲自带人去十三郡查,郡中任何异动均来报给我。”

    “是。”

    “大人,殿下也来信了。”阿明从怀中又掏出一个信封。

    打开来信上只寥寥几句。

    是询问他有关景州官员一事。

    容清将这几行狗爬似的丑字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阿明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大人,莫要瞧了。殿下统共就写了这几句,再看也瞧不出花来。”

    容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阿明及时地闭上了嘴。

    片刻后,他又忍不住卖起了关子,“大人,您知道这几日殿下在景州干了些什么吗?”

    容清懒得同他说笑,坐至桌案旁提笔回信,“将吴克那帮子人派兵一锅端了,财产尽数剿没。”

    阿明一愣,又问道:“您知道殿下将五王爷怎么着了么?”

    “关起来了。”

    阿明傻眼了,“您这是有千里眼和顺风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