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息月凝视宁远远片刻,不久,把挡在胸前的手放了下来,表情正经中带着些说不清的笑意,“远远,既如此,我话可说在前头,你看可以,但是可不许哭哦。”

    宁远远一听,这是得有多惨烈啊,她快速点头应道:“好的,我不会哭的。”

    “……”

    言息月这下却又不满了,他颇为懊恼地扯了下嘴角,随后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道,“那你自己看吧。”

    腰带方才已然解下,现在言息月的衣服不过就是几片布搭在了一起罢了,宁远远伸手轻轻展开,很快便仅剩下了最里的内衫。

    宁远远的手在此顿了顿。

    雪白的内衫上渗出了一片血迹,红得刺眼。

    不过,这倒是在宁远远的预料内。

    她一鼓作气地解开绑带。

    “你!”

    宁远远瞳孔剧震,在那一瞬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还当真是十分惨烈啊。

    不,不仅惨烈,还十分可怕。

    言息月可是直接扯了块肉下来!

    宁远远动了动唇,压住自己喉间的哽咽后,才闷声嘟囔了一句,“你可真是够狠的。”

    “远远是在夸我?”言息月好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觉得呢!”宁远远拍了下他的大腿,恶狠狠道,“你就不能对自己好点吗!”

    真的是,回想起来,从她认识他以来所有的伤基本都是自己造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只有我能打败我自己?

    言息月无辜道:“这也是没办法,那犼对我有怨,怎么也不肯乖乖离开,所以我也只能使用点非常手段了。”

    他这么一说,宁远远却是说不出话了。

    好在这伤口虽然过分,但能看出已经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愈合了。

    不然,以它的严重程度,言息月绝对撑不到跟她回来。

    “我再给你包扎下吧。”宁远远有些蔫儿了下来,看他一眼后,也不等他回答了,起身就去翻她专门准备的一个医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