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师伸手制止了文相,说:“不要听信她的花言巧语。自古正邪不两立,只怪我当初有眼无珠娶了这个狠毒的女人回来。”

    张大师说完取下戴在眼睛上的墨镜,露出两个黑洞洞的眼眶,眼眶里果然没有了眼珠子。

    人群中出现一阵骚乱。

    文相只道张大师眼睛看不见,却不想连眼珠子也没有。

    张大师说:“你只说你这些年受过的委屈,有没有想过自己这些年做过的恶事?你说你发展了一百名教徒,可是那些教徒都是心甘情愿的吗,他们难道不是被你坑蒙拐骗来的?

    “我当众戳穿了你的骗局,你不等我回家,便纠集教徒在半路上戳瞎我的双眼,挖了我的眼珠子。你以为我猜不到?

    “我念在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没有去告你,但也绝不允许你为非作歹!”

    张大师的话掷地有声。

    文相还担忧张大师真像白莲伞口中所说的那种人,可是看到张大师的双眼后,他什么都明白了。坏人就是坏人,怎么样花言巧语也没法为自己洗白。

    这白莲伞说得好听,假装自己是受害者,可是她却无意间隐瞒了很多实情。

    张大师说:“你说你一手创办了红伞教,可是跟你一起创教的老张老李呢,你拉着几个油腻的男人创办了红伞教,最初的动机是什么,你一开始到处物色年轻的男性教徒入教又是为了什么?”

    “真是为了你的学说吗,还是为了你那欲壑难填的欲望?

    “好好的一个女人,毁在了自己的欲望上,还美其名曰,拯救教徒的灵魂。我看是拯救你自己的肉体更贴切些!”

    张大师此言一出,庭院里再度一片哗然。

    文相看了看跟在白莲伞身后的那两名年轻的男教徒,自她进屋开始,这两个男教徒便不离她左右,其中一个约二十多岁的男教徒还不时往她丰满的胸前瞧上两眼,她也不生气,似乎还很享受被这些男性教徒瞩目的时光。看来她对这些人的行为早已经习以为常。

    文相只觉一阵眩晕作呕,看来张大师并没有说错。

    张大师说:“尚未离婚前,我就听说你的不少风言风语。离婚后你更加肆无忌惮,我听徒弟白塔山回来说,他亲眼见你在自己屋里一晚上召见了九名身强力壮的男教徒,从黄昏到黎明,络绎不绝。你当自己是什么?”

    文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莲伞的脸色极难堪,虽然她好男色在红伞教内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但她毕竟是教主。大厅广众之下,被人当众说出丑事,还是极其难堪。

    白莲伞忽然伸手,就要朝文相脸上打来,大喝道:“本教主之事,哪轮得到你来笑?”

    文相眼看就躲不过这一巴掌,忽然感觉面前凉风一闪,瞬间多出了一把扇子。却是张大师摇开一把扇子挡在了面前。

    白莲伞见这一掌被张大师挡了下来,愤怒地收回了手。

    她气急反笑,说:“我就是要给你戴绿帽子,谁叫你专心研究你的破占星,肌无力又无能。你张大师人前风光,人后闺房里软弱无力,那些年我不知道偷偷给你戴了多少绿帽子。再看看我的这些男宠,哪个不比你强上百倍、千倍、万倍、万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