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礼目光淡淡看着她,也不说话,原本还言笑晏晏地花容渐渐不安起来,嘴唇翕动几下,她到底还是低了头,轻声道:“少爷,我知错了。”

    “希望你是真的知错才好。”吴青礼冷哼一声:“记住,这种事情,再有下一次,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为什么?”花容猛地抬起头,眼中泪光闪闪:“就为了那么一个野丫头……”

    “第一,沈姑娘不是野丫头,她是救死扶伤的医女;第二,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任何人看轻她,于我来说,她也重逾泰山。”

    “说是救命恩人,听说谁救命是要开膛破肚的?少爷身上那么大一条疤,到现在还狰狞可怖,您只是洪福齐天,所以活过来,那位沈姑娘,谁知道她是杀人还是救人……”

    “滚出去。”

    吴青礼怒极,一把将盖碗扫落,吓得花容一下坐在地上,随后进来的似玉也吓了一跳,呆了呆后猛地回过神,忙拿起扫帚亲自上前收拾。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沈姑娘用完饭了?”

    “回少爷的话,沈姑娘去了饭厅,硬要拉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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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等人和她一起吃,奴婢哪里敢?她就说不自在,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奴婢忖度着,她如今孤身一人在外,府衙医女馆条件也未必有多好,就……自作主张,将席上那干生的吃食给她包了几包,她就拿着走了,还说出来耽搁这么长时间,同伴不知多担心,叫我来回少爷一声,她就不过来了。”

    “少爷,您听听?这都是什么做派……”

    “我刚才让你滚出去你没听到?”

    吴青礼的表情本已柔和下来,此时听见花容出声,立刻又是横眉怒目,花容还要说什么,似玉忙上前拽起她,不由分说拖出去了。

    花容犹自挣扎,一步三回头,只是看到主子面色冷若冰霜,十分气恼中到底还有三分发虚,终是被似玉一路拖出院门。

    饶这样,她还不服气,待似玉松了手,便揉着手腕抱怨道:“你疯了?这样用力,我还没说完呢。”

    “你还想说完?真不想在这里呆了?”

    似玉没好气瞪着她:“你怎么不想想,少爷是什么样人?素日里何尝用这种语气对咱们说过话?我都听出冷森森的味儿来了,你还在那里不知死活地嚷嚷。”

    “原来你也知道,少爷从没用这种口气对咱们说过话。”

    花容委屈,狠狠一甩手,红着眼圈道:“都是那个什么沈姑娘,我呸!什么姑娘?分明是只狐狸精来的。少爷是被她迷昏了头……”

    “你越发作死了。”似玉连忙一把捂住花容的嘴:“她是少爷的救命恩人,少爷都这样看重的,你倒敢在这里乱嚼舌头。”

    “哼!你少危言耸听。”花容一把拍下似玉的手:“叫我说,少爷也没怎么看重她,说话间可没见他对其他女眷那份儿敬重。”

    “你心里真是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