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云知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转头向药铺老板开口:

    “给我拿包针灸用的银针。”

    云知岁在外面这一晚弄的也有些狼狈,老板看了看云知岁,见她同方父认识,摆出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你买的起吗?”

    “你不说多少银子,怎么就知我买不起。”

    云知岁兜里毕竟有些银两,所以说话也有底气了些。

    老板冷哼了一声,回到店内拿出了一包银针。云知岁走上前便要拿,谁知老板突然收回了手:

    “二两银子,不议价。”

    云知岁想也没想,从怀里将包着银两的布包拿出,因为不知道多少是二两,云知岁特意让方父捡出来的。

    一把将银针拿过,云知岁便让方父带着自己去找方初尧了。

    原来城外有一个荒废的土地庙,方父昨日也没有地方去,便带着方初尧来这里落脚了。

    这破庙看起来已经荒废了许久,门上用纸糊的地方,纸早已经变得半点不剩下。

    推门走进,只见方初尧躺在一堆杂草上,土地庙虽能遮雨,但却四处漏风。

    云知岁眼尖,一眼便看到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紧皱起眉头,依着方初尧前天那个脉象,不用方父说,云知岁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方初尧脸色惨白,嘴唇更是半点血色都没有了,但他的裤子上,尽是血渍。

    方初尧整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走上前直接跪坐在了地上,云知岁伸手诊上方初尧的脉。

    云知岁心情复杂,这是她同男主第三次见面,但每一次见,好像她都在替男主诊脉。

    方初尧的脉象已经几近摸不到,要不是云知岁诊脉经验丰富,使唤出看家本领感觉到,怕是眼下直接可以替人收尸了。

    收回手,云知岁抿了下嘴,方初尧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流没了。又因为他小产没有得到休息,在加上发烧,所以体内一直在出血。

    眼下看着已经不出血,那是因为没什么可往外流的了。

    方初尧一直昏睡,起初是因为发烧,但眼下是因为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