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潘达浆吓得手一抖,直接把门一甩关上了。

    谭珏:“……看他这样子,应该是知道。”

    解别汀重新敲门,里面的潘达浆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将门开出一个小缝:“木扬不在我这!”

    解别汀说的是肯定句:“你知道他在哪。”

    潘达浆是个小胖子,也是木扬从小的玩伴,前世木扬夜不归宿数次都住在潘达浆这,每每喝多了也都是潘达浆把他送回来。

    潘达浆苦着脸把两人迎进门:“我真不知道他在哪,但他昨天搁我这拿了三万块现金。”

    两人只能一无所获地离开,他们回到车上,江诞开着车,谭珏有些头疼道:“你结婚前我就打听过这个小少爷的作风,任性跋扈,半个月前还跟人打架把对方打进了医院,到现在都还没出来,现在刚结婚就闹这一出……他不是很喜欢你吗?”

    “打人是对方出言不逊在先,不是他的错。”

    谭珏有些稀奇:“你这是护着他?对方不论说多难听的话也不能把人打到骨折啊?要不是对方见钱眼开他就要进局子了,要我就偷偷套麻袋再打……”

    解别汀突兀地说:“他说要离婚。”

    “……”谭珏错愕道:“这不是胡闹吗?把婚姻当儿戏?”

    解别汀没说话,或许不是胡闹。

    前世整整五年,木扬都没提过一次离婚,连带着那份离婚协议书一出场就被木扬不知道锁哪去了。

    那时的木扬像一只耀武扬威宣示领土的小狮子:“除非我死,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后来木扬真的死了,可解别汀还是没能摆脱他,甚至还回到了从前。

    解别汀又抬起了手,无意识地抚向心口,结果刚抬一半就听到谭珏说:“你手怎么了?”

    长袖因为他抬手的动作而滑落,解别汀垂眸看了眼:“过敏。”

    谭珏想伸手去看,被解别汀避开了,他向来不喜欢跟人多接触,在此之前对人最大的容忍就是剧组上妆。

    所以当结婚那天,解别汀容忍着木扬扑进怀里撒野质问,却没有推开时,谭珏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解别汀有个人陪着也不错。

    省得一天到晚情绪寡淡得跟白开水一样,没事能一整天不说话。

    谭珏叹气:“你什么时候碰了玫瑰?严不严重?”

    “不严重。”

    解别汀眼前闪过那盒依旧放在床头已经冷了的章鱼小丸子,修长的手指缓缓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