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者不拒,有人来说话她就喝,至于喝了多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越喝越清醒。

    她好像恍惚间就回到了二楼的书房,月色洒在酒红色地毯上,她光脚踩在上面,温柔的男声会在身后响起。

    “阿蕊,小心地上凉,要穿鞋呐。”

    她不想穿鞋,使劲踢掉脚边放置的拖鞋,一只飞去窗角,那人又给她捡回来,这次单膝跪在地上,握着她光裸的脚踝,说:“阿蕊,以后我不在了可就没人帮你穿鞋了。”

    “谁要你穿!你算我什么人?”

    “我是你丈夫,阿蕊,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他抬起头,露出好看的眼,眼角盛着爱意,深情至浓烈。

    盛蕊推开他,语气凶恶,“我不爱你!”

    “阿蕊,我爱你就够了。”

    他背对着她拉拢翻飞的窗帘,白色纱幔总是过于浪漫,月色萦绕在他身侧像极了一樽等待雕刻的像,他果真就愣在那再也没有动了,盛蕊走过去,伸出指尖碰他的衣袖,只一瞬,他就消失了。

    “别走。”

    盛蕊慌乱几秒,再抓去有了真实的触感,眼角的泪又生生憋回去,再睁开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盛总,您还好吧?”

    陌生的男人扶着她胳膊,他的衬衫上还有一块大面积的酒渍,盛蕊立时收回手,望着手中空空如也的酒杯,沉声道:“我做的?”

    “啊?不,不是……”

    “找我的代理人要赔偿费。”

    “不是的,盛总……”

    盛蕊懒得跟他多说,再次打断他的话,“你这身是谢里曼上个季度的限量新款,三个月过去难免过季,而且你没戴定制袖扣,也就值五十来万,回头我再附送你一套当季新款。”

    她一溜话下来硬是没给男人一点插话的机会,盛蕊转身上了楼,男人还在楼底惊叹她的与众不同。

    “小子,赚了啊!分分钟就跟盛总说上话了!”朋友的调侃多少掺杂些羡慕。

    盛蕊的酒会,想来凑热闹的居多,浑水摸鱼的人也很多,反正女主人说越热闹越好,也不限定阶层,他们就混来了,还以为这个新晋女富豪是个贪图美色的人,结果跟传说中那个狠心上位又重男色的女人不一样。

    男男女女的狂欢夜。

    盛蕊却感受到了无尽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