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清瞥了自己的妻子一眼,冷冷的说道:“我宁可他恨我一辈子,也不想让他失去对他来说最美好的记忆,根本不懂许念一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如果再不活动一下,上面的处理决定就要下来了!如果组织上认定有罪,那我和阿宽怎么办?”纪珍有些激动的说道。

    “觉得我能有今天的位置都是靠活动得来的吗?我宁愿组织上判我的刑也不会去干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我当时就是考虑到念一是我的儿媳才没有下令开火,这是事实!如果组织上认为我有罪那我就是有罪!”

    “想过我和阿宽吗?邵俊是儿子,许念一是儿媳,那我和阿宽又算什么?就不为我们母子考虑一下吗?”

    严肃清重重的哼了一声,“看看这些年做的事情,每天除了养花弄草就是参加各种贵妇们的聚会,严宽除了会听我的命令做事一点主见都没有!再看看阿俊,他自食其力创建了盛帝集团,他可曾依靠过我什么吗?如果严宽像他哥哥那样,还需要在这里为我的去留发愁吗?!”

    纪珍气的浑身颤抖起来,“清哥……真的变了,以前一直夸阿宽听话懂事,我也是一直教他让他听的话,现在反倒成了没主见了!”

    “我的确是变了,因为我在我的办公室里发现了我最听话的儿子安放在那里的窃听qi!因为我发现了我最听话的儿子,打着我的旗号调动公司的财力物力去打压他的哥哥!”严肃清低吼,“如果让我查出阿俊这次的车祸跟他有任何关系——”

    严肃清沉着脸,重重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纪珍被严肃清的话震得脸色发白,但她随即想到这或许都是严肃清误会了严宽,严宽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在严肃清的办公室里放置窃听qi啊!

    所以她决定马上让严宽来见自己,跟自己说个明白。

    可是当她打通严宽的电话让他回来见自己的时候,却被严宽拒绝了。

    “妈,我等下还有个应酬,实在抽不开身,您有什么事情就电话里说吧。”严宽轻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

    纪珍还是首次听到严宽用这样的口吻跟自己说话,但事态紧急,她顾不上为这点小事发火,忍着心里的怒气,沉声问道:“有没有在父亲的办公室里安过窃听qi?”

    “哦?”严宽愣了一下,但随即轻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原来是这件事。”

    “说到底有没有做过?”

    严宽轻描淡写的承认,“没错,窃听qi是我放的,但我那也是为了父亲的身体健康考虑,他有糖尿病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有实时监控着他才能保证在他出事的第一时间赶过去救援啊。”

    “那打着父亲的旗号打压邵俊又是怎么回事?”

    “那不是您让我做的吗?”严宽有些诧异的反问:“不是您告诉我要让父亲和大哥反目我才有机会继承严家吗?我不挑起他们之间的嫌隙,怎么能让大哥恨父亲呢?”

    “可是……”纪珍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完无从开口。

    “别可是了母亲,您放心好了,父亲现在被停职审查,这可是我掌控宝利的最佳时机,只要我能坐上宝利董事长的宝座,您还愁我不能继承严家吗?”

    “可是父亲如果被判有罪,就绝对没可能坐上宝利董事长的位置,相反还会受到牵连!”

    严宽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我断定父亲这次一定会没事,不然您以为他还能在老宅里散步吗?处理顶多会让他提前退休,并不会剥夺他的待遇,毕竟这事如果公开出去可是会影响到国家尊严的事情。”

    “还有,邵俊这次的车祸跟有关系没有?父亲可是已经在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