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娘咬着下唇,抚着他凹凸不平的x口,疤痕像是结了层薄霜复盖在他身上,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陌生人」,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像是被掐了嗓子,感到喉头那骨刺痛的窒息感,她贴着墙角慢慢蹲下,她垂着头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如果...我没来,你是不是要一辈子不找我?」

    「明明见到面了,为什麽要赶我走?」

    「为什麽不亲自解释,要让旁人来替你说?」

    她将头埋在膝盖间,不敢看他的脸。

    幽娘在畏惧自己,老君蹙眉蹲下身,将她的脸扶正与自己对视,尝试用记忆中温和的语气告诉她:「我没有不找你,只是...我伤得太重,至今仍未好。」

    「那时我刚献祭自己伤及神魂,妖王狡猾将一部分魂魄融进我的识海妄想喧宾夺主,来不及处理妖王,又匆匆替你扛了数百道雷劫,妖王好几度想夺舍我,后来我回到仙g0ng躺在白玉台上温养神魂,慢慢消融妖王,之后便是遇上你。」他敲了敲自己的眉间堕神印的位置:「你也看到了这个东西,若妖王夺舍成功、亦或着将我引入歧途,不只你,更是千万生灵的劫难。」

    他牵起幽娘的手,来到天际,老君随意指了一片地方,从高空俯视不见百姓安详和乐,只见人间炼狱:「你应当知道谢灵运的X子,不愿意见你伤心。」他顿了好一会:「我亦是如此,善恶于我并无差别,但在你面前我想当个好人。」

    他叹了口气:「我没有想赶你走,那时被强行唤醒神识不清,那时以为又是妖王编织的妄境,在妄境中,我见你一次又一次离开我,你在Si亡跟移情别恋间折磨我,我知晓那是妖王的把戏,所以未曾上当。」

    「这次太真实了,看到你跟那只J结婚,我信了。」他自嘲着:「这就是我失控的代价。」

    他摩娑幽娘咬渗血的下唇,有些感叹:「太像了。」

    黑紫sE的血管以r0U眼可见的速度凝成妖异的紫纹,他塞了一只匕首给幽娘,他握着幽娘的手,刀尖指着他的心口:「我累了,这次我不想在杀你了。」他说:「真实、虚妄,我已分不清。」锐利的尖端划破他的肌肤,滑下殷红的血Ye,他安抚眼前的"幽娘":「别担心,我若Si在妄境中,也不会给妖王夺舍的机会,在我Si的那刹,会自毁元神,将卸去一身神力,化身人间风雨伴你。」

    幽娘全身都在颤抖,她不断喊着不要,可老君至若未闻,带着她拿匕首不断往心头扎。

    情急之下她踮起脚尖吻了老君,这才停止往x口送刀子,她拉着老君的右手一起握着玉佩,这是她们当初误入镜妖幻境中的暗号,右手为真言、左手为谎言,她吓红了眼:「是真的,我是真的,谢灵运T内里有我的妖丹,所以你也是真的。」

    却见紫纹像是藤蔓不断攀爬他的身驱,记忆回到谢灵运Si的那天,他身上同样复满紫纹,此时两人身影交叠,她r0u着眼睛:「我原谅你了,所以求你别这样。」她哽咽的说着:「这次你要真没了,我又该去哪里寻你?我又要花多少个岁月等你?所以别对我这麽残忍。」

    若不是以为他对自己情意消失,幽娘也不会答应粱三红。

    若不是发现老君,她大抵还会在忘川河继续日复一日的等待,也许千年、也许万年,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老君拒绝幽娘,遥遥头笑的很温柔,他重新拾取地上的匕首:「幽娘,别对我这麽残忍,这次你又要如何骗我?让我疯狂的Ai上你,继续看你Si在我面前折磨我?」

    情急之下幽娘m0出司命给她的玉佩,带着哭腔求助:「陈先生快来,他发疯了!」

    司命连忙稳住幽娘,赶到时看见老君身T被紫纹侵占,lU0着上半身一直想递匕首给幽娘。

    幽娘双手抱头逃窜,看到救星朝司命奔过来,躲在他身后:「他一直以为这是妄境,想让我杀了他。」

    司命捏了法诀,老君应声地上,司命将他带回仙g0ng,又将其放回白玉台上,紫纹慢慢消弱,成了蜘蛛网的模样印在他身上:「我前阵子才刚结束轮回,老君具T情况,除了他自己,也没人知晓。」他m0着花白的胡须分析道:「过阵子应该就会好了,等他适应这里是现实。」

    经此一闹,幽娘也气不上了:「那要怎麽办?」

    一层光慢慢复盖在他身上,司命回:「老君身上妖王的气息很微弱,让他在白玉台上躺个半年,估计就能消化掉这抹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