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质取下帷帽,又恢复作平日的模样,直接软软地靠近他怀里,将他的一只大掌捧在胸前取暖,纤白如葱的十指时不时轻勾划过他粗粝的掌心。

    马车再度摇摇晃晃地前行,马蹄的哒哒声与车轮的辘辘声被积雪隐去大半。

    不知是否因为身在宫外,裴济比平日多了几分冲动。

    他耳边回响起方才她那一声“三郎”,心口一阵发酸,不由捉住她的一只手,凑到唇边轻吻。

    丽质眼波流转,唇角扬起,主动转动身子坐到他膝上,与他面对面地紧紧贴着。

    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在寒冷干燥的夜里湿润不已。

    裴济凑近含住她的唇瓣,重重碾磨,一手伸出,将她发间的簪钗取下,令她发丝坠下。

    混沌间,丽质像是想起了什么,取回一根玉簪横在唇边,张口轻轻咬住,湿润的目光盈盈望着他。

    簪上的玉海棠仿佛一下生动起来,令裴济眼底一阵幽暗。

    数月前,在太液池边的凉亭中,她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将他引入深渊的。那时的他尚能克制住欲念将她推开,今日的他却只想将她抱得更紧。

    他像是沉入了水底,从最初的挣扎窒息,到现在的颓然放任,唯有抱紧她,才能得片刻安慰。

    他闭了闭眼,随即任由自己俯下身,咬住那玉簪顶端的海棠,自她口中慢慢抽出。

    “我不会再做什么好人了。”他将玉簪取下,将她压倒在车中,狠狠亲吻。

    马车行到东北角门边,石泉轻敲车壁。

    丽质已被吻得面色绯红,浑身泛软,偏偏一身衣物仍是完好无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裴济替她戴上帷帽,直接将她横抱着下车,闪身进了角门。

    前厅的欢宴仍在继续,声响此起彼伏,后宅却寂静无人。

    裴济抱着丽质快步回了院中,直接进屋将门阖上,灯也不点便将她压倒在床上。

    屋里的暖意自四面八方包裹而来,丽质再不觉得冷,由着他将身上厚重的层层冬衣褪下。

    他将她翻转过去,附在她耳边,低喘着嘱咐:“过两日我会将药送给你,你安心地服,不必担心会有孕,我会再想办法。”

    丽质没回答,只随着他的动作不住轻哼,弯折腰肢。

    许久,二人呼吸慢慢平复,她额角覆着薄汗,枕在他肩上,一手搁在他胸口,半阖着眼轻声道:“多谢,你替我做的这些事,我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