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元见她终于肯回来了,啄了啄她身上凌乱的毛毛,现在正个小团子闻上去都是石榴味的,每次触到羽毛时他都想张嘴将这只小鸟给一口吞下去。

    “开心了?”

    “开心。”林团眨着眼道。

    早上还是阴天,半下

    午太阳就出来了,林团的窝里日光正好,她眯着眼休息了一会,才刚睡下就恍惚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是温舒语。

    温舒语半夜就醒了过来,她没有别的家人,只有医生护士守在身边。

    发生了这种情况,警察早早就联系了她亲生母亲,但是她母亲远嫁外地,听到女儿的事情后,先是惊愕片刻,随后就一直在电话里骂钱婆婆骂钱力,各种不堪入耳的话听得人直皱眉。警察听她发泄了半天脏话,最后耐着性子希望她能到医院来,温舒语母亲话音一转,表示自己的小儿子才一岁,没有人照顾,恐怕走不开。

    现在钱婆婆和钱力进监狱,这边只有些远房亲戚在,发生这样的事,温舒语需要很长时间的治疗和心理辅导,需要人耐心照顾,远房亲戚恐怕没那么有耐心。

    “能联系上她亲生父亲么?”

    众人摇摇头,就连钱婆婆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警察再次询问温舒语母亲,她就一句话,人已经死了。

    最终警方联络了本地妇联和儿童救助机构,暂时由他们来负责温舒语的事。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媒体,当地媒体记者很快赶了过来。为保护温舒语,媒体没有将她的样貌和名字公布,这件事当天就发了出来,并且迅速就上了各个平台的首页。人们看过后都气愤不已难以置信,这是至亲之人,并且还是个小孩子,究竟有多畜生才能下得去手。

    众人全都要求对那畜生母子俩从重从严处罚。

    温舒语醒来后不哭不闹,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问护士要了书来看。治疗时有些痛她也只是咬着嘴唇忍着,这点痛比起曾经受过的折磨完全不值一提。

    她住的病房靠窗,除了看书就一直盯着外面看,旁人以为她是有心事,其实她只是在等待那个给了她希望的妖怪出现。

    她不知道林团叫什么名字,只默默地在心里呼唤着小白鸟。

    呼唤了不知道多久,窗外的天空突然出现一个黑点,黑点越来越近,慢慢变成了红色,最后一只红色小鸟出现在了窗外。

    为了防止病人跳楼,医院的窗子几乎都是封死的,没有封死也只能向外推出一个不足巴掌宽的缝隙。

    温舒语跟小红鸟对视,她本来以为是自己呼唤的妖怪来了,可这颜色不太对劲,她心里略有些失望。

    但小红鸟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看着她。

    温舒语观察着小红鸟的尾巴和眼睛,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差点扯到手腕还没有拔掉的吊针。这只就是她求助的妖怪,既然是妖怪那会改变颜色也是很正常的事。

    “你来了。”她小声喊道。

    病房里还有其他人,手上的吊瓶也没有挂完,温舒语没法去窗边,只能这么小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