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风被开水烫了似的要从晏衡身上下来,被他箍住了。

    晏衡神色凝重地望着杨琦:“你们姑娘崴到脚了,还不快去让管卿把马车拉过来?”

    李南风微顿,瞬间接戏,哎哟哼哼起来。

    侍卫们见状,立刻收整神色,去召唤马车。

    晏衡看他们走远,这才把李南风放下来。

    李南风瞪眼:“以后不许动不动对我动手动脚。不然的话不用我爹,我就能来打断你的腿!”

    晏衡噙笑:“我觉得你说错了几个字。”

    李南风又把眼一瞪。

    他说道:“我觉得你说的应该是:以后不许我对别的女人动手动脚,不然你就打断我的腿才是。”

    李南风脸滚烫,倒吸气,团团打转开始找棍子找石头。

    晏衡将她拉回来:“别乱动了,再乱动就该穿帮了。”说完他又低头看下来:“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李南风差不多要疯了。这神经病在说什么?他不是哪种人?

    “车来了。”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开口,他便示意她看向街头。等到马车到了跟前,便把她往车里一推,跟着自己也钻了进去。

    车厢里一片漆黑,气乎乎的李南风眸子倒很亮眼,晏衡全程噙笑,对她的拳打脚踢全数受之。

    最后趁她喘气歇息之时,他按住她的手,又道:“我是说,我不是陆铭那样的人。李南风,我不光想‘非礼’你,这辈子,我还想跟你生死在一起。”

    几乎是半趴在他身上李南风听到这里,脑子里吧嗒有什么响了,这一刹那她连喘息声也停止了下来。

    躺靠在地上的晏衡也望着她,轻轻滚动了一下喉头,说道:“说句俗气的,就是我想与你白头到老。”

    李南风咽了口唾液,倏地坐了起来。

    晏衡也坐起来,在黑暗里静静望着她。

    光线说暗也非全暗,影影绰绰也能捕捉到对方的影子,但也足够掩饰彼此的面目。

    李南风怔怔地对着他的方向,只觉得那只尾指又烫了起来。

    她将手反撑在身后,不料触到了枕头,枕上一片干枯的叶子进入她的掌心——这刹那间,荷香似乎也从记忆里飘出来了,她抓紧了它,又蓦地撒开,胸膛已抑不住起伏。

    “你觉得很意外吗?”晏衡伸手找到她那根被蛇咬过手指,“对我来说却一点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