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姐儿美得让人饱腹,今日的早膳大可不必用了。“

    沈灵均看着美娇娘,心情自然也腾着烟儿往上窜,沾着蜜的嘴也不歇着。他的宜姐儿纵是听了十数年的情话,仍娇俏扭捏,庄重下的那些个嫩软心流露出十分十。

    恒芳在外头等候,赵姩这边浓情蜜意地伺候灵均帝更衣,也不耽搁,四只脚挪出屋子,见恒芳携辇正待,欲福身行个礼,就被灵均帝伸手扶起。

    “这安还是留着请给喜郎喜娘罢。“

    恒芳闻言一愣,回神笑了出来,心道雁阳王真是官家的亲弟弟。

    “五弟此番终身大事有了着落,三哥开怀不已。“

    皇帝进院通畅无阻,直接推了房门看见今日的新郎官,沈浔闻言也起身作揖,灵均帝安分地受下了。

    “只这一礼,算作君臣,这之后便是新人为大。“

    沈灵均的脾气其他兄弟姐妹最是清楚,从来不会亏待,一码一码分得清楚。

    大陆最富贵的灵均帝显然不会空手来,他把沈浔领到正厅。众人原本相互问好交谈,见皇帝来了,忙停下手中的事起身问安。

    灵均帝示意无妨,又看了一眼恒芳。

    恒芳得了令,气势起来吆喝一声,从东西小门步进来数十人,每两人抬着一口红木箱,上扎着红绸子,显然是贺礼。恒芳从袖中掏出来礼单唱礼,算这样的人物唱到末尾,也累得不行,上头除去常见的金银,就是举世难求的各式珍宝,上至闻所未闻,下至见所未见,厅中人听了暗自咋舌,只觉得长水皇室的财力深不可测至极。

    这还没完,从礼队中又步出一人,手上捧着一托盘,上头放着一剑匣,显然是把兵刃。

    众人心生不解,雁阳王深居简出,从未听说过以武艺闻名,这把剑送的是何用意?

    “朕自得知五弟婚期,便着人寻这天下奇宝,可找了许久也未曾有满意之物,细想来,五弟定看不上俗物,到还不如一趁手兵器。

    灵均帝面色舒展,并未在意旁人的疑问,亲手旋开锁,打开剑匣。旁人看不见宝剑面目,也不敢起身查看,只能抻着脖子瞪眼,倒是沈浔,见剑后面色微动。

    “这剑乃是朕向黯云楼长老求来的,尚未赐名,剑名也当由主人亲口。“

    在场人都为之一颤,出自黯云楼长老的剑,自然不用疑虑价值,定是无价之宝,而更让人震撼的是灵均帝的心意。至于黯云与长水交情深浅,不必多猜疑,一国之君求剑,虽不是什么小要求,却也不是满足不得。

    在场不乏魂师,听得黯云之名心里也要颤上三颤。

    “谢皇兄。“

    沈浔福身谢礼,随后再次看向那把朴实无华的宝剑,它剑身修长,锻造者定知道敏攻系需要的样式,也知道这把剑不会用作装饰,定会沾上鲜血,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沈家人皆目力过人,沈浔打眼看过去就知道其厉害。

    “臣弟自知文采不及旁人,冒昧赐名'鹤唳'。”

    这二字,对于他有无上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