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后,一信鸽,越过山水迢迢来到风云庙。

    纸上数字,让凌天明脸色一变,他从这么封信中察觉到了一些异样。阿娘怎么会,突然病重,这其中是否有王后动的手脚?

    凌天明思考了足足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安眠,次日他辞别风云庙师长,独自启程返回故国。

    路途中,遇暴徒,毙。齐国藏姬夫人,缠绵数月,得闻其子遇害,骤然离世。齐王暴怒,派人追查元凶,未果,此事后无疾而终。

    有传言,齐王有意改立公子瀛洲为太子,后藏姬夫人、公子瀛洲皆遭王后其毒手。

    从白纸福地出来了好几天,还是有些虚的,福地里莫名其妙的的角色在脑海里不停的浮现,说实话有些被雷得外焦里嫩了。晓雾默默的跟着队伍后面,试图自我消化。

    沿路上听说赵国爆发了旱灾,颗粒无收,出现了不少流民灾民,时不时的和当地官兵发生小摩擦。而师兄们也因此被急召回去了,只剩几余人,都是各家新门。继续往目的地赶中途停在一个客栈落脚休整,两人一间也就休息下来了,不料半夜惊醒听见楼下穿来了不重不轻的声响。

    “尘灯,我听见了声音,你听见了吗?”晓雾嗖的坐起来,披上了外衣,挑了一烛灯打开了门,正巧也看见了姬月,“月儿,你也是听见了什么吗?”一头雾水地从白纸福地出来后,好几天都是那个试炼的内容在。现在的幻境试炼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这样想着,却也是继续赶路。

    中途凌天明被一封书信召回齐国,却中途遇害,伤感之余不由暗下决心为他报仇。

    快到的时候师兄师姐们却是又被急事召走,自从经历过上几次的事件之后,内心已是有了几分警觉。师兄师姐一走,心下便暗道不妙。

    果然半夜厨房里传来异动,披衣起身准备前去查看,却在门口撞上一同出来的晓雾与尘灯。

    闻言点一点头,与二人一同前往厨房查看。“哈~”尘灯打了个哈欠,露出了疲惫的神色。就在前不久,他的朋友兼坐骑兼储备粮青牛看上了村口的一头水牛,便毅然决然地前去追爱,再不肯离开村子一步。

    “天啊~早知道我就把它给炖了啊~我连一根牛蹄筋都没有吃着啊~”

    从那以后,尘灯便陷入了痛失挚友兼坐骑兼储备粮的痛苦之中。

    “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孤魂野鬼大晚上出来作祟?正巧贫道今天心情不好,看我不一剑劈他个七荤八素七零八落七口八嘴七死八活七……七七四十九!”尘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嘴里吵吵着。

    从那地出来,没想在里不过几日光景,外处已是好几月。几日来有意思极了,算算也不觉可惜,只是又被师兄丢下不知为何预感这样的事以后会常遇,倒也莫名其妙适应了。

    于客栈内,本欲好生休息一番解疲惫,却听得有稀疏声,夜里寂静,微弱风吹也免不了被无限放大,声不绝,心下好奇,寻了盏油灯往声响方去。跟随他们一起到了后厨,被黑暗中突然窜出来的东西吓了一跳,索性姬月将人制住,这才看清楚是一个孩子,将烛灯靠近他,这孩子穿着破烂,灰头土脸,手里脸上沾了不少米粒,怀里抱着一个破布袋子装着米。

    见姬月温声询问道,其实不难看出来,这个小孩也许是逃难这附近的难民,这一带也见过不少了,晓雾四处查看,也看到了窗户的破口,不大不小,一个瘦小的孩子倒是可以爬进来。

    “你是一个人来的,还是跟着大人?”估计后者可能性要大些,一个孩子哪里敢夜半翻窗,如不是有大人引导...

    “小孩,你不必害怕,左右不过是几袋米钱,我们不报官的,你只需说实话。是不是啊,尘灯。”晓雾在隐隐绰绰的烛光微微一笑,不冷漠也算不得温暖。一夕烟水沉,青山笼秀深。

    端坐别院老树下,紧闭双眼。长剑离鞘搭在膝上,透过布料传来阵阵寒意。刹那间,邃无端拔剑而起,身随念动,霎时间十方风云,九重坠,八方尽纳,七窍连动,眼观六合同五界,剑行四海动三才,两极争端,一瞬锋停。

    口中吐出沉积的浊气,邃无端缓缓睁眼。

    前日师兄发来飞信,说赵国发了旱灾,粮食短缺,天灾人怨,望尽快赶往一会,顺带相亲(呸)看个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