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淘出生在浙江的一个中医世家,他从小就展现出过人的学医天赋,不到15岁就把各种医经、药典背得滚瓜烂熟,不过年轻人都有叛逆,因为家里对西医忌讳莫深、禁止子弟去学,反倒是激起了王勃淘的兴趣,偶然的机会,竟然让他买到了一套西医做外科手术的装备,偷偷地藏在了自己的行医箱里。

    靠不靠谱啊,这两人!

    洪在末心里苦笑着伸出手,看着两眼放光的王勃淘用棉花在自己的手臂上涂抹碘酒,边上的龙灏则在舞弄着王勃淘的银针。

    洪在末出生在美国,此后更是在欧洲列国游历了一圈,对西医再熟悉不过,眼看着王勃淘略显笨拙的动作,心里不禁发虚。

    “喂,咳咳,王兄弟,别插错了血管啊!”洪在末不放心地提醒道,假如对方一不小心插到大动脉,自己可就死得贼冤枉了!

    “放心吧洪先生,这针管,我可是偷偷地在母猪身上实验过十几次,没一次失手的!”王勃淘嘿嘿笑着,针头一插,准确无误地插进了洪在末的血管。

    不晓得是否用劲用得大了,还是洪在末久病之后过于虚弱,这位黄脸大汉,看到鲜血流出,居然痛叫一声,晕了过去!

    王勃淘一惊,一只手闪电般给洪在末把了把脉,随后长吐一口气,笑道:“哎呀,这位洪先生,居然还晕血!”

    洪在末的血流地比较慢,好一会了,才装了不到一小半针管。

    王勃淘正想问龙灏这些血够了没,谁知货舱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惊喝:“你们两个人,对我爹爹做什么?”

    一阵急促的脚步从身后传来,龙灏回头一看,可不就是自己未来的媳妇:洪香绫吗?

    洪香绫小脸满是怒色,握紧小拳,首先向龙灏打来:“小屁孩,你把我爹爹怎么了?”

    见到父亲昏迷不醒,洪香绫自然又气又急。

    龙灏郁闷了,抽血的是王勃淘,关我什么事?你这个小女人,干嘛先冲我打来啊?

    想归想,龙灏连忙起身闪避,别看洪香绫是个女子,但她自小跟随洪在末习武,这一拳若是挨上了,可不会好受!

    “还敢躲?”

    洪香绫杏眼圆睁,见龙灏闪避,心中更怒,拳头一变,底下伸出绣腿,立志要将这个可恶的小屁孩绊个跟头。

    洪香绫其实跑近之后看了眼,就晓得父亲是老毛病犯了,晕血昏了过去,不过她心里对将来要嫁给这个小屁孩之事余怒未消,所以想要借机揍他几下,出一口恶气。

    “有病,不躲让你打,我看起来像傻子吗?”

    龙灏嘴里嗤道,底下抬起一条腿,恰好拦住了洪香绫的绣腿,正要趁势反击时,不料大腿被震得发麻,所有的后续动作都接不上去了!

    龙灏心里一叹:这副身板,太弱了!

    没奈何,只得身子一矮,堪堪避过洪香绫的粉掌。

    粤绣站在舱门口,惊讶地看着小姐和那名新姑爷拳来脚去,打斗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