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渊慷慨赴义,眼一闭手一伸,“来吧!”

    邢珩高高举起匕首,正要狠心在王爷胳膊上划两刀意思意思,突然间颈间一麻,眼前急遽的昏黑,还来不及反应,就软软栽倒,失去意识。

    骤然发生的变故令人措手不及,墨景渊惊诧地睁开眼睛,只见烛火无风自灭,屋里一片漆黑。

    “邢珩?”墨景渊颤颤地喊道,惊慌地站起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下,不小心碰翻了桌椅。

    闹出这么大动静,屋里屋外却一片寂静无声。

    “来人!邢飞?岳青?”墨景渊连声叫了几个名字,本该守在外头的心腹随从一个个不见人影。

    骇人的寂静中,不祥的预感伴随着一个尖细阴森的声音钻入耳膜...

    “别费劲了,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慕榕站在门外,纠结了一下,确定墨景渊不会喊出“

    破喉咙”三个字,才带着蛋蛋的忧伤推门而入。

    这没人能理解冷笑话的时代啊...

    她手上拿着忽明忽灭的火折子,瘦小的身影看在墨景渊眼中,有如地狱索命恶鬼般可怖。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本王...本王可不怕你装神弄鬼!”

    墨景渊试图拿出自己皇子的身份来撑场面,一来他不信眼前的贼人敢不畏惧皇家威严,二来...他就想拖延一下时间,指望着救兵解决完龙武军,赶紧来支援前线。

    他那点小心思,在慕榕面前完全不够看。

    她压着嗓子,悠悠晃晃的说道,“笑话?你说是个王爷,本寨主就信你是个王爷?废话少说,把值钱的东西全拿出来,本寨主可以饶你不死!”

    至于“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老套开场白,她想了想还是忍痛割爱。

    古人不懂她的幽默啊!

    墨景渊一听到对方是要钱的,心里先松了一口气,但面上仍强撑着威严,怒道,“大胆山贼!皇家的颜面,岂容得你这等贼人糟践?竟敢劫掠本王,就不怕当今圣上一怒之下,挥兵平了你...你...”

    慕榕好心的接话,“...黑山寨。”

    墨景渊恼羞成怒道,“管你是什么寨,总之识相点赶紧滚,敢坏了本王大事,绝计饶不了你!”

    慕榕眼眸微眯,好哇,竟敢在她面前耍流氓,这口气绝壁不能忍。

    “干大事?就凭你那些三脚猫功夫的手下,也敢冒充皇家禁卫军?别搞笑了,趁早把金银财宝交出来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