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随便便一个女人,不足以让顾密起多大的保护欲,坏就坏在姚薇薇和他故去的妻子生的几分相似。

    哭起来,梨花带雨,别说是相似,不认识的被他看到了,也于心不忍。

    更何况顾密是把她当成了替身,又有感情基础,管肯定是要管她的。

    “薇薇。”

    姚薇薇回头,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是部,还是听到她哭才过来?

    “我送你回去。”

    葬礼就不用回去了,没什么看头,厉少城第一个走的,媒体写,也是写他的不对。

    写了他也不放在心上,索性走了。

    “你都看到了?”姚薇薇咬着牙问,她不想在顾密面前哭,徒增他讽刺她的笑料。

    要是他没看到,就更好了。

    顾密‘嗯’了一声,揽过她肩膀,跟只斗败了没地方伤心的狐狸似的。

    与君会。

    顾密第一次来她的房间。

    她提的要求是随便给她一间套房就行了,住进来这么久,他一次都没有主动约见她。

    打量摆设,常住的关系,窗帘换成她喜欢的香槟金,重新刷了一遍墙,是冷色调的浅紫色,墙上挂着她拍写真的艺术照,安安静静地坐在梨花木木椅上,旗袍加身,像是从民国时期穿越过来的。

    “你随便坐。”

    顾密随意坐下,当然是随便坐,他的地盘,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可是这话,断不能说出口的。

    他看姚薇薇染了颜色指甲,想想挠在皮肉上?纵横几十年的商场,届时什么名声都没了。

    “这么久了,你有什么打算?你一直住在这里,连公司都没去。”

    “你怎么知道?”姚薇薇疑惑。

    难道是他还对她余情未了?可能是她自恋,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别的什么,二人感情唯一的纽带都已经消失了。

    还有什么可关心和留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