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大家多少还残余一些迷信思想,听唐金才说控制不住自己,大家第一个念头就是他撞邪了。

    唐芳菲脸色煞白的问到:“二伯娘,我有时候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是不是也撞邪了?”

    “也一样?照我看,这铁定是撞邪了。听说东徐乡有一个擅长驱邪的大师,们过两天要是还不见好,就到东徐乡让人看看。”

    客厅里,唐家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唐金才和大女儿是不是中邪了。

    街道上,舒安歌挽着聂绍珍的胳膊,漫无目的的在外面走着。

    天已经暖和了,太阳照在身上,让人生出一种慵懒感,舒安歌有些困。

    聂绍珍身子一直在抖,不是冷的,是无法摆脱的心寒感,让她浑身发冷。

    唐金才的话在她脑海中重复上映着,原来在他心中,关正芬一直是女神一样的存在。

    继女说的没错,她就是一个保姆是一个老妈子。

    她这半辈子,自以为忙里忙外,将一大家子操持起来,成为大家口中的贤妻良母。

    刚结婚时,公婆还有大伯二伯、妯娌们,还会挑她毛病,怕她苛待两个继子继女。

    等她嫁到唐家七八年后,唐家哪个人都挑不出她的毛病来。

    聂绍珍从没觉得自己亏待过唐金才前妻留下的一双儿女,可继子继女的言行,让她意识到自己养出了一对白眼狼。

    她越想越心寒,越觉自己这辈子白过了。

    “妈,您别伤心,还有我呢。”

    舒安歌拉着聂绍珍的胳膊,将头靠在她肩膀上,轻声安慰着她。

    小女儿软绵绵的安慰,让聂绍珍冰冷的心多了一些暖意。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旁人眼中不懂事爱打扮的小女儿,才是真正关心她的人。

    回想起来,她这个做妈的实在太失败了。

    为了不让旁人说她偏心,所以她对三个儿女一视同仁。家里钱紧张时,苦着亲闺女,也要给继子继女添置新衣裳。

    今年过年,她连件新大衣都没舍得给女儿买。

    就因为旁人总说,姐妹俩年龄相差不大,亚楠穿姐姐的正好。

    凭啥她的女儿就要捡旧衣服穿,而她这个做妈的,在亚楠抗议时,还觉得她太讲究穿着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