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只要出鞘就要见血,无论对方是如花似玉的少女,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

    “在下浸淫剑道多年,素闻西门庄主剑道无双,特来请庄主赐教。”

    舒安歌往后退了一步,又是一笑,曼声吟咏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她吟咏之时,剑出鞘,寒光如银,荡漾如秋水,掠过花团锦簇的草木。

    流星二字吟闭,舒安歌轻轻吹了下剑尖,十几片姹紫嫣红的花瓣轻轻飘落。

    西门吹雪看的分明,她出剑快如闪电,瞬息之间撷取了不同花朵同一位置的花瓣,又在剑身上依次排列。

    好剑法!

    “师从何人?”

    几乎看遍天下剑法的西门吹雪,没有见过舒安歌的剑路。

    如她所言,她的剑法虽快如闪电,却毫无杀气,温情脉脉似春阳,不是杀人的剑法。

    舒安歌手按在佩剑上,笑语盈盈的望着西门吹雪:“久闻西门庄主爱剑如命,又是惜才之人,丹凤有信心在两年内打败庄主,您可愿意等上两年。”

    世上无人敢在西门吹雪面前放下如此大话。

    他看了舒安歌一眼,摇头道:“不能。”

    以她的年纪来看,她的确很强,但杀人的剑只需一招便可毙命,救人的剑绵绵不绝疏漏太多。

    “庄主此言差矣,您以为我学剑多少年?”

    舒安歌话锋一转,俏皮的抛出了一个问题。

    西门吹雪不假思索,回了一句:“十年有余。”

    舒安歌扑哧一笑,将一双纤细白皙的玉手放平在西门吹雪眼前,语气得意道:“您猜错了,我学剑不到两个月。”

    她的手指光滑细腻,骨肉匀停,肌肤白里透红,虎口处不但没有茧子,连用剑人常有的关节肿大都没有。

    西门吹雪看走了眼。

    准确来说,不是他看走了眼,而是舒安歌太狡猾。

    上官丹凤的确没有特地练过剑法,但剑对舒安歌来说,简直就是身体的一部分。

    “我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