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担心将细菌带到监护室内,丁佩琨还有父母只能隔着玻璃,远远地看舒安歌一眼。

    夜深人静,岑弘文握着舒安歌的手,静静望着她,这是她昏迷的第二天了,每一次监控仪上心电图发生波折时,他的心都会狠狠揪起来。

    从舒安歌进入手术室到现在,也就两三天,他瘦了一大圈,话比以前少了许多,眼底青黑越来越重。

    “我爱,永远爱,佩君,醒来吧。”

    岑弘文将脸贴在舒安歌冰凉的手上,颤抖的声音,令闻着心碎。

    他抬起头,舒安歌白皙纤弱的手腕上,多了几滴泪痕,但她的眼睛依然紧闭着。

    岑弘文想看到她笑,想听到银铃一样的声音,想和她手牵手着,度过余生每一天。

    到了第三天的中午,岑弘文守了一天一夜,靠在墙角的椅子上不小心睡着了,忽然有同事语气欣喜的喊到:“岑医生,岑医生,丁小姐醒了。”

    沉睡中的岑弘文瞬间睁开眼睛,赤红着眼睛问到:“佩君她醒了?”

    “是的,丁小姐已经醒过来了。”

    做完手术后,舒安歌一直在昏迷,这意味着她没有完脱离危险期,随时可能永远沉睡下去。

    能够醒来是一个很好的信号,下一步就是看她意识恢复程度。

    岑弘文急切的冲到舒安歌的床前,她半睁着眼睛,虚弱的朝他笑了笑。

    “佩君,醒了。”

    这两天岑弘文累极时闭上眼睛,不出五分种就会梦到警报响,或者心电图变成直线的情景。

    他苦苦煎熬着,终于等到舒安歌苏醒时,所有担心和害怕哽在喉咙,只剩下一句简单的话。

    舒安歌朝他眨了眨眼睛,努力抬起手,碰了碰他的掌心。

    “岑医生,病人还很虚弱,暂时恐怕不能说话。”

    有同事好意提醒,岑弘文感激的朝他点点头,接着用棉签蘸了生理盐水,动作轻柔的替舒安歌润唇。

    醒来之后,舒安歌又在重症监控室住两天,这才搬到VIP病房中去。

    丁父丁母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想要为她煲汤补身体,医生又表示现在病人还不能吃这些东西,他们只能每天轮流陪着舒安歌。

    又过了小半个月,舒安歌终于可以下床了,丁父丁母还有丁佩琨,这才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每天抽空来陪她几小时。

    以前舒安歌刚和岑弘文确定关系时,他们还有许多担心,怕岑医生只是一时兴起,更怕齐大非偶,岑家不同意两人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