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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8章背后的故事

    “张焕之的举动不小,何况是在中央,是在北宋权力场的焦点位置,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宋文帝知道了这件事情,但也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当初宋文帝建功立业那些年,都是张焕之在一旁辅佐,因此旧情在前,就算是拉帮结派他也不做重惩,只是多次派人去口头警告。”

    “宋文帝警告了多次,但是文人有一个臭毛病,那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达目的绝不善罢甘休,何况,张焕之自认为自己结党但不营私,心为天下黎民,所以也就笃定自己便是死了,也会名垂前世。因此,他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对抗宦官集团的行动。”

    “林山月能够成为宋文帝的宠臣,那自然也不是简单地人,至少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这时候宋文帝已经将近四五十岁,不再是曾经那个满腹热血的少年,他开始有些疲惫了,林山月看得出来,所以就放心大胆地拉拢另一些没有加入学术党派的官员,一手建立了以宦官集团为核心的宦官党派。”

    “自古以来,无论哪个朝代,一旦开始党政,国力衰弱便是必然的。”

    “同样的,自古忠义直言都是比不上耳边风受用,文帝晚年喜欢玉石,林山月便告诉文帝,诬陷说张焕之结党营私以权谋国,说文帝玩物丧志等等等等的话语。张焕之和文帝搭班了二十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张焕之的为人?因为他清楚,所以也就相信张焕之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林山月很轻易的让张焕之和文帝之间产生间隙,只是毕竟张焕之是他宋文帝的重臣,因此碍于舆论压力,他就算是看着张焕之这把老骨头不顺眼,也没办法明着去责罚什么,他也三番两次的告诉张焕之年龄不小了,该是时候退隐回去安享晚年了,结果张焕之始终抓着宰相的位置不松手,这也让文帝更加认定了张焕之热衷权力,这种人倘若真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因为在心里埋下了一个伏笔,所以第二年春,便发生了赫赫有名的‘梦后拜宦’的事情,当时文帝和张焕之的矛盾已经越来越大,一天晚上文帝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张焕之带领着兵马杀进了皇城,指着他的鼻子说他不配做皇帝。”

    “梦一醒,文帝吓得一身冷汗,连忙把林山月叫了过来,询问着该怎么办。”

    “林山月自然开心的不行,宦官集团和丞相集团正纠缠的难解难分,找不多着力点的时候,文帝做了这样一个梦,对林山月来说可以说是雪中送炭,林山月当时就说,老大别怕,我有办法。”

    “接下来就要引出天公仙玉蝉的身世了。”

    “要知道,在北宋那个年代,最不缺的就是官,尤其是文官,盛世仕途比乱世仕途要艰难的多,在文帝初年,那还是文帝之治的时代,文帝的锦囊团堪称豪华,而张焕之想要不走捷径便走到文帝身边,是十分不显示的事情。”

    “张焕之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投其所好,文帝喜欢玉,而他在朝试之前便是江南最有名的雕玉大家,所以文帝也早就听过张焕之的名号,因此,对于张焕之来说,科举像是走个过场,而他一手鬼斧神工的雕玉技能才是真正让他吃香的一个重要原因。”

    “而林山月,则就给文帝提出了一个建议,让林山月受命雕玉,若是雕的不好,就责罚,雕的好就奖赏。文帝当时惊魂未定,没有想那么多,就直接同意了。”

    “但是当时那段时期,正是北边的蛮夷犯边的时候,而张焕之刚刚受命统领三军抵抗蛮夷,现在又让他留下来雕玉,似乎也不合适,但是林山月则说,张焕之如果带领二十多万兵马去边境,老大你放心不放心?”

    “林山月不问,文帝或许还不会想那么多,但是林山月一问,文帝就开始犹豫不决了,权臣最忌讳拥兵自重,再加上他又做了那样一个梦,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在文帝心底,本来就不放心。这么一想,文帝就释然了。林山月急忙顺着文帝的意思说,北边的蛮夷现在还不成气候,不管派谁去都能解决,不是什么大麻烦,所以不妨现在考察一下张焕之,看他听不听君命。”

    “所以这个决定就这么荒唐的定下来了。张焕之得到圣旨之后,心情可想而知,那个曾经搭班的老大现在变得这么儿戏,社稷之哀啊!北方的蛮夷那可是虎狼之师,容不得半点马虎,这时候竟然让他留下来雕玉?”

    “张焕之哭笑不得,哭笑不得之后,断然拒绝了文帝的诏命,将大军出发的日子提前了几天,想着先斩后奏。但是他身边是有林山月的人的,看着张焕之犟牛脾气发作,心里开心的很,这是抗旨,这是目中无君!是大罪!”

    “所以林山月给文帝打了个小报告之后,文帝随即大怒,不过也并没有立马下旨处置张焕之,而是亲自去宰相府兴师问罪,一旁的林山月拿着一块璞玉,一把雕玉的刀。”

    “君臣相见,心情各异,张焕之这时候依旧有满腔热血,但那位王上却已经行将就木,早就把自己曾经的抱负忘得一干二净了。”

    “文帝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不雕玉,那就是死罪,张焕之清楚,嘴上说着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个人谁又想这么憋屈的死掉。”

    “张焕之没有拒绝文帝,他决定雕玉,他虽然没有死,但是心却已经死了,那满腔的热血这时候已经彻底冷了下去,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国君,已经容不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