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张贵妃也不得不承认,太子是搞政治的一把好手,她对这个答案虽然失望,却不意外,抬抬手让碧池下去。

    碧池出了正宫之后,沈鹿溪那俊秀至极的眉眼,对她伸出援手时的笑容,一一在她脑海里浮现。

    若非张贵妃严令,她是真不想陷害沈侍卫,碧池心下难过,可她这样的卑贱之人能做的唯有听命行事罢了,哪配谈什么情爱呢?

    她往沈鹿溪所在的地方投去一眼,喟叹了声。

    ......

    姬雍陪着太后尽了游兴,才带着沈鹿溪返回琼华宫,回去之后他又非要吃玉米酥酪,沈鹿溪被他使唤着去给厨下传话。

    一碟子酥酪颇费功夫,等沈鹿溪端回去的时候,姬雍正在琼华宫里和一个模样稳重的内侍说话——沈鹿溪隐约记得这人在内侍里颇有身份,似乎官职不低,还干的是要紧差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皇子不好和内侍私下结交吧?

    两人微垂着眼,似乎在商量什么秘事,她本着我就是一送饭的,其他的关我屁事的原则,忙抬手轻轻叩门,又收敛心神,不该听的绝不多听。

    姬雍目光落在她身上:“进来吧。”

    下午沈鹿溪和张贵妃宫里的人会面,他面上没显露出什么,因为他和张贵妃的心思差不多——都等着对方先出手。张贵妃这点激将法就想让他上当,直接对沈鹿溪下杀手,实在是可笑。

    他先打发走方才和他说话的内侍,又瞥了沈鹿溪一眼:“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沈鹿溪摇头:“不知道。”

    姬雍给噎了下,锲而不舍地追问:“你知道我和那内侍方才说了些什么吗?”

    沈鹿溪连忙摇头:“卑职什么都没听见。”她是真的啥都没听见!

    姬雍就是有意要让她听到,存心在她面前露破绽,让她这个细作按捺不住动手,他好把张贵妃一并收拾了。

    现在,他看见沈鹿溪一脸仿佛没听懂的蠢样就郁闷,心烦地挥了挥手:“东西放下,你出去吧。”

    沈鹿溪对密谈不密谈的不大关心,不过对自己老板的情绪还是很关注的,她没有急着出去,清了清嗓子:“殿下,您是不是...还在为昨晚上的事着恼啊?”

    姬雍本来已经强迫自己忘掉这事,听沈鹿溪提起,原本不大好看的脸色又黑了一半。

    他随手扔掉手里的书简,冷笑:“是又如何?”

    看在高年薪高福利的份上,沈鹿溪一拍大腿:“只要您能消气,让我给您捏腰捶腿都行!”太子近卫年薪高不说,逢年过节还有真金白银赏赐,节假日也不用加班,这么好的工作哪找去!

    姬雍挑眉:“当真?”

    沈鹿溪咬牙点了点头。

    姬雍双手抱胸,往后一靠:“把你裤子脱了,也让我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