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瞬间眉开眼笑,那可爱的兔牙像极了粘人的糖,明媚甜蜜,这笑容有化人心田的奇效,石寒水沉默离去,他的决定没有错!

    夏枯草默默的在心里比了个剪刀手:“耶!”

    只要陪在师父身边就好,不管他教不教她功法,不教她就认认真真的把振敞君师兄所教的巩固熟练也是极好的。

    夏枯草看着石寒水的背影傻呵呵的笑,喝了口水,接着将振敞君师兄所教再练一遍。

    入夜,都不见师父再出来,夏枯草看着烛火摇曳的君子居,师父没有出现在冰床,而是待在极少进去的君子居?

    君子居夏枯草从未进去过,她软磨硬泡师父自求做打扫以来,师父曾告诉她,君子居不需要她打扫,这简单的三天一打扫的惯例从未被打破,她也从未进入过君子居。

    偶尔从窗户瞄进去,也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像是被师父格外做了层结界。

    只是听到处事之后,师父就一直待在君子居,夏枯草不想好奇都不行,这君子居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唉,夏枯草叹口气,刚从冷泉回来,头发湿漉漉的,滴答滴答着水,她靠在假石上边接受风的吹拂,边翘着二郎腿看着师父窗外的光。

    月光狡黠,轻音台的夜和白天也无异,夏枯草看着这满园的花开心的笑了。

    微风徐徐,星星一闪一闪,太美好了,美中不足的就是师父不知为何而愁。

    山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枯草看着自己的双手,颇为苦恼,如今她连御剑都不曾学会,更别说替师父分忧了,太夸张了,若有一天她练的和振敞君一样,师父才会带着她下山历练。

    思及此,她又想起夏紫珠的那张脸来,下山与她而言是威胁吗?若执行任务不得不下山该当如何,唯有现在认真修炼,尽快救出碧晨和简阳才是她该做的事,不能受挟与他人,那可是她在这凡间仅存的两个知己了。

    夏枯草打起精神走到训练场,拿起桃木剑,心中似有一本剑谱一般,竟然流畅的比划了所有的动作。

    那夜很晚很累才入睡,破天荒的那水滴小人再次出现在她梦中,情景依旧,它不停地在大石之上旁若无人的比划许多繁复的招式,曾经什么也看不懂的夏枯草,竟然渐渐地能记住它的招式了。

    梦醒之后夏枯草吓了一跳,这是时隔八年,头一回重温曾经的梦境,自从她踏出巫族的那天起,这水滴小人已经消失在她的梦境,如今又出现了。

    夏枯草摸了摸额头的汗,心下大骇,梦中她不由自主的跟随着那水滴小人的招式比划了起来,现在虽记得不清可是身体似有记忆。

    夏枯草半信半疑的站起身来,手上握着桃木剑,闭上眼睛,身体似脱离了自己,她手中的剑一招一式迅猛无比,身体也是极度配合,一气呵成,真的是昨夜梦中水滴小人的招式。

    夏枯草吓得后退一步,丢了桃木剑,翁进了被子里瑟瑟发抖,不行,不行,万万不可,她如今是无暇山掌门首徒,世上第一修仙大派修行,怎可学习来路不明的武功绝学。

    若这来路不明的武功与无暇山功法相异师父一眼就能看出来,若功法之间相互排斥,那她以后就算努力修习师父所授功法不得进步,该怎么交代?

    夏枯草躲在自己设置的黑暗中不敢出来,右手抖的厉害,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被子一滑,那右手已经捡起了桃木剑,自顾自的耍了起来。

    夏枯草被那右手拖着兜兜转转,内心压抑,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怕被师父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