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清寒过后也在后怕,尽管他知道我什么体质,可他也知道我并不是真的蒸不煮、煮不烂,受伤还是会受的,甚至可能陷入死亡状态,需要千百年才能恢复过来。

    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次的事实在不寻常,多请几个大夫来看看也好。

    孙远慢悠悠上楼,感觉他好像在犹豫,进门的时候在门外停顿了一下。

    办公间的门没关,我听到他的脚步声,叫他进屋。

    孙远走进屋来,我的办公桌在靠里边的位置,他走到我办公桌前,我请他坐,对他仍是笑面相迎,只是皮笑肉不笑而已。

    孙远摘掉墨镜和口罩,塞进随身的运动包里,坐在我对面。

    “孙老师手恢复的怎么样了?您看我这内伤未愈,也没得空去医院探望您,失礼啦。”我从办公桌的柜子里拿出一瓶水放到他面前。

    这瓶水是包子喝剩的浇花用的,放了快一个星期了。

    孙远自然不是来喝水的,他看起来也没心情,从进门就满腹心事的样子。

    “找我啥事?”我现百度的客套话说完了,态度立马恢复成懒洋洋的状态。

    “我想问问,法阵的事。”孙远不戴眼镜,他的情绪全暴露在眼中,毫无遮拦地透露给我。

    他的眼神告诉我,法阵对他非常重要。

    “问。”我翘起二郎腿,背靠办公椅,估计有那么点‘老大’的气场。

    “我想知道那天你打开法阵之后的所有细节。”

    “所有细节?这都过去好些天了,你问我不如去翻我当天写的报告,在档案库就能查。”

    “不,我……这只是我个人感兴趣的事,随便问问,不必走程序了。”孙远明显有点慌,急着解释道。

    哦,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对法阵感兴趣。

    可能还怕别人查到他翻阅档案的记录。

    怪不得藏头露尾的来,没监控了才摘掉墨镜和口罩。

    “这事儿我也没怎么在意,当时的情况你应该听说了,震天动地的雷声,还有闪电袭击,山顶飞沙走石,树林着火,场面特别混乱,我的注意力都在黑影身上,看到它被雷劈没了,回头才想起法阵,但是没办法呀,逃命要紧,我哪顾得上它,看见黑影被雷电击中我就跑了。”

    “它当时,是个什么状态?”孙远不死心地问。

    “展开着,我试过,没合上。”这倒是实话,法阵消失前,它就是这么个状态。

    “没别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