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胀得像颗皮球的男生烦躁地瞪着她,但是他害怕许游鹊。上一次在校外他被许游鹊揍得鬼哭狼嚎,回家后马上告诉了一直无底线纵容他的妈妈,让她给他出气。结果第二天他妈妈去了学校,见到了许游鹊的家长,赔着笑上前寒暄。

    他不服气地大喊,被从不打他骂他的妈妈狠狠拍了一下,把他人都拍懵了。

    他茫然地转过头,漂亮的nV孩子微笑着看着他。

    于是许游鹊成了他在学校里最害怕的人。

    男生们一哄而散,许游鹊放下扫把,走到被欺负的男孩面前。自然卷的头发,粉白sE的肌肤,眼尾略垂的狗狗眼,唇sE红的像浸水的玫瑰。

    她探过头去:

    “你哭了?”

    “......谢谢你......”男孩擦了擦眼睛,哽咽着说,“对不起,我......呜......”

    “你真的好没用啊,纪赴安。”许游鹊说。

    “对不起,对不起......”

    他捂住双眼,低低地哭起来。

    “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呢?”

    她擦掉他的眼泪,双手捧住他的脸,看着他的泪眼,重复了一遍:

    “除了我,没有人要你。”

    “对不起......我太没用了,对不起......”

    “走了,回家吧。”她握住他的手往外走,“别哭了。”

    男孩x1着鼻子跟在她的身侧,看起来可怜极了。许游鹊想起初次在超市门口见到他时,他眼里深深的倦怠和枯寂。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上一世还是上上一世?油画般馥郁的美貌在一霎竟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少年气的五官挂着的不是朝气,而是易碎感,就像一具内里空无一物的瓷偶。

    轻轻往他的额头一点,他就碎了。

    两人静静地走在一起,手牵着手,直到接近纪赴安的家附近。

    “去吧,明天见。”许游鹊率先松开手。

    男孩的手指蜷起来,他动了动嘴唇,却又不发一言。

    “快去。”

    nV孩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