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军师明示!我等愿闻其详!”

    眼见着,庞统先是和自家主公打哑谜,又和马谡打哑谜,性格有些急躁的吴兰,当即憨笑着说道。

    “吴将军莫要急躁!”

    庞统一脸笑意的朗声说道:“不如……我等且先听听幼常的计策!”

    “军师所说的关键之人,正是张鲁的心腹杨松!此人极其贪婪,可谓是嗜财如命,不仅仅是如此,此人更是无义无德的奸佞人!”

    “据谡所知,张鲁虽是看重阎圃,却更是听信于杨松!而……杨松、阎圃二人,素来就有私怨!我等可先以重财交好于杨松,再乘机离间杨松、阎圃,迫使二人彻底的反目成仇!”

    “届时,阎圃定会将杨松‘通敌’的罪状……禀报于张鲁。到了那个时候,杨松为求自保,自然是要与阎圃相互攻杀的!而阎圃的实力,又比不上杨松!到时候……两败俱伤在所难免,死的那个人只能是阎圃!”

    马谡将自己心中的筹划,不急不慢的说了出来。

    众人思虑少倾,深以为然的点头称善!张琪瑛心下又是震惊又是佩服,没想到……自家夫君的同僚,竟然对南郑城的文武,有这般透彻清晰的认知。

    听了马谡的筹划,众人又是侧了侧头,齐齐的看着庞统。

    “西川与东川,本是唇亡齿寒、户破堂危的关系!可偏偏……益州军与汉中军积怨已久,两股势力,早已是势同水火!”

    “若是所料不差,益州军此番引兵前来,应该会有两手准备。汉中军若能击败我军,益州军便会乘势打劫于汉中军;反之,若我军能击破汉中军,益州军自然会落井下石于汉中军!”

    “既如此……我等可将计就计,先示弱于益州军,与其交好关系;再将两家‘共分汉中郡’的消息……传于南郑城的张鲁!”

    “张鲁若得此消息,安能不与益州军决一死战?届时……我军可坐收渔翁之利!”

    庞统又是抿了一口茶,随即,将心中已有的决策,娓娓道来。

    “军师!”

    吴兰思虑一番,依旧是不解其中的深意,随即,一脸茫然的问道:“我军若败……益州军怎还会乘势打劫汉中军?”

    “其实……很简单!”

    庞统点了点头,旋即笑着解释道:“益州牧刘焉,早有吞并汉中的野心,只是未能有合适的契机罢了!我军若败……汉中军自然也是元气大伤,益州军正好可以……顺势夺下汉中郡。我军若胜……益州军定然惧怕主公军威……不敢交恶于我军,只会极尽讨好于主公!”

    众人思虑少倾,深以为然的点头称善!

    “军师!”

    张嶷看着庞统,欲言又止了几次,终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纵然我军示弱于益州军,军师何能断定……益州军会相信我军;还有就是……汉中军怎会不顾及我军的存在……而与益州军拼个你死我活?”

    “伯岐所虑……很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