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常且说!”

    李牧点了点头,看着马谡说道。

    “若能攻取雉县、西鄂、博望三城,宛城之外再无险可守!堵阳城距离此三城较近,若将粮草囤积此处,可保我军粮道畅通!”

    “鲁阳城距离此三城较远,若屯兵于鲁阳城,曹军绕过鲁阳城断绝我军粮道,则攻打宛城的大军,不战而自溃!”

    “再者,我军若能屯重兵于堵阳城,纵然不能攻取宛城,亦能收复宛城以南其他诸县!”

    马谡朝着李牧施了一礼,胸有成竹道。

    “德昂说说屯兵鲁阳城的理由!”

    李牧点了点头,随即沉吟道。

    “鲁阳城北面扼守霍阳山南麓、南面据守于滍水以北,实乃易守难攻之坚城!”

    “只要主公派一大将屯兵于鲁阳城,曹军急切间定然不能攻破,曹军恐腹背受敌、亦不敢绕道鲁阳而截断我军粮道!”

    “再退一步讲,纵然我军不能攻下宛城,只要鲁阳城在手,我军北返关中的退路便能得以保证!”

    李恢心下早已思虑妥善,随即朗声说道。

    李牧点了点头,又见马谡一脸的不赞同,随即目视李恢!

    “大军若是依幼常之计,曹军必然先破鲁阳城,再封锁霍阳山南麓,将我军困死于堵阳一线!”

    李恢会意,随即沉吟道:“届时,大军将如何自处?”

    “兵法云:置之死地而后生!”

    马谡摆了摆手,一脸自信的笑着说道:“届时,我军将士同仇敌忾,定能以一当十,要破曹军易如反掌!这与淮阴侯当年的背水一战,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牧心下思忖道:马谡才思敏捷,虽是通晓兵法,却不能应时致用!他是一个好参谋,却不是一个好的执行者!马谡缺少的是实地经验!

    “此番南征,我军携雷霆之势而来,大军士气如虹、有气吞山河之威!值此之时,我军当保其退路,一鼓作气大破宛城!”

    “我安能兵行险着,致使大军自损士气,不战而自乱!就依德昂所言,派令则、令明二人,率三千朱雀骑、三千无前军步兵,镇守鲁阳城!”

    李牧看着马谡,一脸肃穆的沉声说道。

    “我等谨遵主公将令!”

    李恢一脸慨然、马谡略有不服气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