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军的战鼓声、号角声,以及凉州军兵士的嘶声喊杀声,如同一把把钝刀一般,生生的凌迟在刘磐、甘宁二人的心尖。<ahref="target="_blank">二人当即是大惊失色,心下恐慌不已!

    身为主将的刘磐、甘宁二人,尚且是如此的惊惧恐慌,又何况是荆州军的水军兵士。他们心下的惊惧和惶恐,要比刘磐、甘宁二人,更要甚于千倍、万倍!

    身后是凉州军的追兵,身后是死神的降临之地;眼前是自家水寨,眼前是生的希望之门。可是,对于刘磐、甘宁二人来说,对于整个荆州军水军兵士来说,他们虽然是能看到生的希望,却更是能清楚的感受的到,死亡的慢慢逼近。

    值此万分紧急之时,值此生死之间,荆州军早已是没有了退路,要么是……重新调转船头,迎击凉州军水师的兵锋;要么是……以最快的速度,赶紧逃回自家水寨,妄图留下一条性命,苟延残喘一时。

    可是,值此之时,整个荆州军水军将士之中,只有刘磐、甘宁二人心下清楚,无论是……调转船头,迎击凉州军兵锋,亦或是……全速逃回自家水寨,都是不可能的事。

    原因很简单!再一次调转水军船头,也会需要两刻钟的时间,凉州军会给他们时间么……当然是不会!全速逃回自家水寨,再固守水寨,看似是可行的办法,实则是困难重重,只因为……凉州军水师战船的进军速度,是那般的诡异和难以捉摸。

    既然……调转船头,迎头还击凉州军水师,自然是不可能的选择。那么,也就只剩下逃往自家水寨了,虽然,这也是个极其愚蠢的抉择,可是,这是唯一有生还希望的选择。

    刘磐、甘宁二人,哪还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和犹豫,当即是指挥着兵士,如丧家之犬一般,没命似得逃往大江之上的荆州军水寨。

    可是,凉州军水师的行进速度,终究是要快于荆州军战船的逃命速度。仅仅是过了上百息的时间,凉州军水师的战船,便追上前来,赶上了荆州军水军军阵的后阵。

    凉州军的巨型战船,恰似移动的大山一般,又像是开天裂地的巨型铁锥一般,以毁天灭地之势,以雷霆万钧之状,毫不留情的撞进了荆州军水军军阵的后阵。

    凉州军的巨型战船,根本不需要和荆州军战船短兵相接,便可将其毫无意外的摧毁殆尽。只因为……凉州军水师巨型战船自身的重量,足以将这个时代的任何战船犁毁!

    凉州军的巨型战船,所到之处,只听得……一阵阵震天裂地般的巨响声响起来,细看之下,但见……荆州军的战船,如同是纸做的一样,一息之间……便化为了齑粉。继而,荆州军战船上的兵士,如同是散落的饺子一般,纷纷攘攘的掉进了大江,成了溺死鬼!

    凉州军的巨型战船,是整个凉州军水师攻击军阵的前部。凉州军的中型战船,则是整个凉州军水师攻击军阵的中部。凉州军的小型战船,则是穿梭于巨型战船和中型战船之间。凉州军小型战船上的兵士,则是乘机收割着……那些落水以后,尚未立马被淹死的荆州军兵士。

    有凉州军巨型战船的开路,再加之凉州军中型战船和小型战船的辅翼,整个凉州军水师军阵的进军态势,便成了高歌猛进之势。

    战船相撞之时,虽是降低了凉州军水师军阵的行进速度;但是,这种撞击,所带来的不利影响,却也只是微乎其微的。但见……整个凉州军水师军阵,依旧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正一路畅通无阻的衔尾追杀着。

    同一时间,反观之下,只见……荆州军的水军军阵,早已是兵败如山倒,早已是成了溃逃之势。值此之时,整个荆州军的水兵,皆是争先恐后的逃命着,他们早就顾不得同凉州军水师决战了,他们只想着活下去而已!

    凉州军水师攻击军阵,一路高歌猛进,先是杀透了荆州军水军的后阵,后又携大胜之威,冲杀到了荆州军水军的中军阵型中。

    如今之时,整个荆州军的建制,早已是被凉州军所冲散,各类战船之上的荆州军兵士,只顾着逃命,根本就是……未能将刘磐、甘宁二人的将令,置于心中。

    不管是刘磐、甘宁二人,亦或是荆州军的将士,早已是失去了斗志,任凭凉州军水师的肆意突杀。

    兵败如山倒!很快的,凉州军的水师军阵,先是突破了荆州军水军后阵,后又突破了荆州军中军战阵,正朝着荆州军水军的前阵进发。

    凉州军攻击军阵,所到之处……荆州军的所有战船,不是被犁沉于大江之上,便是被撞成了碎片。总而言之,自凉州军水师开始进兵以来,未有受到太多实质性的损伤。

    待凉州军水师军阵,杀奔到荆州军水军前阵时,荆州军的两万七千余兵士,早已是死得七七八八了。整个大江之上,早已是伏尸成片,这般景象,着实是很是人,当真是有些惨不忍睹。

    随着荆州军战船数量的不断减少,凉州军水师和华容城的霍峻所部,将荆州军的整个阵型,给围困起来。值此之时,仅存的荆州军军阵,仅活的荆州军军兵士,如同是瓮中之鳖一般,任由凉州军水师的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