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从自己带着九千冀州军兵士,后撤三十里,再到整个大军安营扎寨,都不见凉州军兵士出城偷袭,高干心下虽是有点诧异,却也没有多想。同时,高干的内心深处,对于野王城的凉州军,也是不屑一顾的。

    此番,高干能毫无顾忌的率兵南下,就是认定了一个情报,那就是……李牧连同凉州军的主力大军,都还在获嘉城一线,野王、波县、沁水一线的凉州军,只不过是敌军的偏师而已。

    况且,在高干的内心深处,野王、波县、沁水一线的凉州军守将罗宪、傅肜、杨怀几人,不过是籍籍无名之辈,这几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再者,野王、波县、沁水一线的凉州军人数,也是远不及自己帐下的兵士多。如此以来,高干就更不会将野王一线的凉州军……放在眼里。

    值此之时,高干心下,无比的笃定和坚信……不出几日,野王、波县、沁水一线的凉州军,定然会被自己的大军所击败。一旦……击败此处的凉州军偏师,他高干就可以……带着帐下的兵士,一路东进,进逼获嘉城一线的凉州军主力,再同汲县、共县一线的冀州军主力,合力将凉州军的主力剿灭。

    若能立下如此这般的盖世奇功,他高干便能顺理成章的压制颜良等人的风头,继而,又能成为……冀州军中的第一大将。光是这么一想,高干心中……除了无尽的兴奋,还是说不清、道不尽的振奋。

    值此之时,如同袁绍一般,高干也不知道……凉州军的主力,早已是秘密的集结于河内郡野王、河东郡襄陵一线。

    待冀州军安营扎寨完毕后,高干又是派出了几批斥候,前去打探凉州军的动向。可是,直到一天的时间……悄然而过,凉州军一直都是龟缩在野王城,不见其出城的动向。凉州军这样的举动,让高干更是坚信……此处的凉州军,不过是一群……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高干越想,心下越是兴奋,就仿佛是……他高干已然击败了凉州军,已经成功的攻取了凉州军的野王、波县、沁水一线。

    让高干更为兴奋的是,前去攻打波县城的蒋义渠,也是传来了有利情报……波县城的凉州军……死守城池、坚守不出,高挂免战牌,一副惊惧恐慌的样子。

    一夜无话!

    第二天辰时不到,高干又是带着兵士,出了营寨,前来野王城叫阵。起先,凉州军依然是坚守不出,充当着胆鬼;后来,似乎……实在是因为冀州军的辱骂声太过难听,凉州军的一名将领,带着一队军容不整的兵士,似是……要同冀州军决一死战。

    听得冀州军的各种污言秽语,罗宪、傅佥、杨怀三人,早就想要出城砍死那帮冀州军了。可是,自家主公就是不许出兵。好不容易等到……可以出城应战了,可是……自家主公又是明令之……只许败不许胜!

    杨怀心下极为诧异,却还是带兵出城了。眼见着,敌军冲锋而来,高干并不慌乱,他知道……这股凉州军的战斗力实在是太过弱。

    杨怀和高干战不十合,便是败下阵来。杨怀不敢恋战,只得带着出城兵士,撤往野王城。高干也不追袭,只是带着兵士……嘲笑辱骂着。

    杨怀一脸挫败的进了城,来到城楼上。还不等杨怀施礼,李牧双手扶起杨怀,朗声笑道:“杨将军立功一件!”

    杨怀有些受宠若惊,面色有些凝重的沉声说道:“主公!末将本可以斩杀高干贼子的!”

    李牧先是点了点头,旋即,朗声笑道:“哈哈哈……杨将军的武勇,我怎会不知?要斩杀高干贼子,不急于此一时!先让高干贼子得意忘形几日,待整个冀州军放下防备之时,我军便可将其一打尽!”

    李牧用寥寥数语,解释几句,罗宪、傅佥、杨怀三人,这才恍然大悟过来。

    此后的两天,趾高气扬的高干,依旧是带着冀州军,前来挑衅于凉州军。傅佥、罗宪二人,先后出城应战,均是败于高干的手下。

    至此,高干心下,是愈发的猖狂和不可一世。更让高干目中无人的是,蒋义渠虽是未能攻破波县城,却是连败凉州军的大将傅肜、赵风。当然,高干、蒋义渠不知道的是,凉州军的将领,都是有意的败于他们。

    自杨怀兵败的那天起,只要冀州军得胜回营,高干都会犒赏三军,大宴军中各校尉。一连三天,冀州军的大营中,皆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