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心下清楚,自己和李牧,曾交手过两次,每一次都是大败而归,自己根本就不是李牧的对手。可如今……为了给自家主公,争取逃命的时间,许褚也只能硬着头皮,前来迎战李牧。

    李牧早就是心下了然,许褚是不会抛弃曹操,转投于自己麾下的。故而……李牧对许褚所使出的每一招,都是致命招数。

    顷刻间,李牧、许褚二人,已是交手三十余回合。许褚本就没有多少战意,又见曹纯身死于凉州军手中,心下已是萌生退意。而且,许褚很是惊诧的发现,李牧的枪法,好像是……又精进了一些。

    许褚和李牧交马错身之际,乘着这点间隙,瞥了眼自家军阵的方向,但见……兖州军的兵士,如同羔羊一般,正被凉州军的铁骑……肆意突杀着。而且,许褚甚是欣喜的发现,自家主公已经撤出了凉州军包围圈。

    许褚自知,自己不是李牧的对手,也不敢再恋战下去,也不想就这样白白的死掉。许褚心下,思虑已定,就在又一次同李牧交马错身之际,朝着李牧的方向,虚晃了一刀,随即,便奔马舞刀着,逃向自家大营的方向,

    许褚的突然逃跑,着实是让李牧……有些出乎意料。眼见着,许褚已经逃进了兖州军的混乱军阵中,李牧却也没有继续追赶,而是纵马挺枪着,杀进了兖州军军阵。

    此时的兖州军兵士,早已被凉州军的龙骧骑、朱雀骑两支骑兵,冲杀得四分五裂、七零八落,早已是不成气候。兖州军兵士,且战且退,缓缓的退往自家营寨;凉州军一往无前,奋起直追,似是要将营外的兖州军……尽皆诛杀干净。

    兵败如山倒!约莫一刻多钟的时间,兖州军终是抵挡不住凉州军的凶猛进攻,节节败退着,朝着自家营寨逃奔而去。龙骧骑、朱雀骑的兵士,自然是不会放弃……追杀兖州军的机会,也是奋起直追。

    眼看着,一路追杀而来的凉州军,就要来到营寨的跟前,身在营中的于禁,当即,传下将令……不管是留在营寨外的兖州军,还是追杀而来的凉州军,务必要尽皆射杀。于禁为了能守住营寨,也只能放弃营寨外的凉州军。

    随着于禁的将令传下,兖州军的弓箭手,未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当即,张弓搭箭,射向营寨外的所有人。这些弓箭手,心下也是清楚……凉州军一旦攻进营内,他们也将是难逃一死。为了活命,他们也只能抛弃……曾出生入死的同袍。

    “鸣金收兵,全军撤退!”

    眼见着,兖州军的箭矢,如飞蝗、似雨下一般,朝着自家的兵士飞来,李牧当机立断的传下军令。

    龙骧骑、朱雀骑的兵士,听得撤退的信号,当即,停下追杀的步伐,开始……有条不紊的撤兵。不过……凉州军还是付出了几百人的代价。

    眼见着……凉州军缓缓撤兵而去,于禁、许褚二人的心下,整个兖州军兵士的心下,都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下看来……总算是逃过了今天的这一劫难。

    ……

    阳乾山,凉州军大营,中军大帐!

    傅佥跨步来到中军大帐,朝着自家主公,施了一礼,旋即,一脸肃穆的朗声说道:“主公!此役,我军阵亡七百余人。这些阵亡兵士中,绝大多数兵士,都是被兖州军的弓箭手所射杀。”

    李牧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凝重,语气中带着自责的沉声说道:“当时……若是能见好就收,也不会有如此的损失。是我……太急功冒进了!往后,尔等亦是要谨记今日的教训,莫要重蹈覆辙,莫要让将士们……白白的丧失性命。”

    众人皆是面色凝重的点头称是!

    随着李牧的话音落下,中军大帐内,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主公莫要自责!”

    十数息之后,庞统站起身来,朝着自家主公,施了一礼,一脸恳切的宽慰道:“我等也不曾料到……兖州军的大将为了能够活命,竟然将自己的同袍,也一并射杀在营外。”

    庞统话音刚落,黄忠接过话头,亦是宽慰道:“主公!此番突袭兖州军,我军所斩杀的敌军人数,至少也在六千人之上。如此算来……我军也没有吃太多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