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接电话的时候正在谷永淳办公室,这会儿,谷永淳正在写毛笔字,见是何舒云打来的电话,便示意江辰接听。

    接完电话,江辰把手机搁在办公桌上,稍稍沉默后说,“书记,何教授请您给她回电话。心蕾的事,她很担心。”

    谷永淳没说话,仍旧全神贯注的写字,一笔一捺苍劲有力。

    江辰很了解他,知道他越是沉默不语,越说明事态的严重性,几经衡量之后,选择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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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电话,何舒云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害怕,为不让谷永淳疑心到她身上,于是她直接从医院开车到了最高行政中心,直奔他的办公室。

    她不顾江辰的阻拦,推开门,看到他时,未开口时,眼泪扑扑扑的往下掉“永淳……王鸣把心蕾抓走了。”

    她哭着,貌似语无伦次,脉络却很清晰,“王鸣什么也不说……心蕾那么单纯……国安部抓她做什么?肯定是抓错了。”见他仍旧专注的写字,她扑到桌前,祈求道“永淳,你去问问,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心蕾刚洗完胃,太虚弱了……”泪眼婆娑,将一颗慈母的心展露无疑。

    谷永淳仍旧在写字,冷声说“这事已经交由朱首长负责,我不方便过问。”

    “可以问若秋啊……”何舒云哭着说,“我好担心,怕他们对心蕾……”

    谷永淳说“朱首长的为人你是知道的,相信这事最终会有个公平的定论。”

    “你就眼睁睁看着心蕾被关进国安部吗?”何舒云哭诉着,“那些人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心蕾现在身体那么虚弱,哪儿受得了?他们要是硬要将什么罪名按在她身上,那多无辜啊。”

    “你急也没有用,心蕾是不是无辜,总会有定论的。”谷永淳目光清冷,看着门口“江辰,送她回去。”

    “永淳……你不能不管心蕾啊。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女儿啊。”何舒云哭着抹眼泪。

    “她有没有做错事,她自己清楚,”谷永淳看着她,目光微凉,意有所指,“你先回家,有消息江辰会通知你的。”

    “你也认为她有错吗?难道你就这么不信任她?永淳,你可是看着她长大的啊,她除了有些任性,平时胆子特别小……”何舒云又质问道。

    “相不相信,不是我说了算。”看她虚张声势的哭闹着,他心里到底觉得不适,皱了皱眉,说“没有实质的证据,国安部又怎么会抓她?”

    何舒云听闻有证据,到底有些震心,不敢再胡搅蛮缠下去,委屈的抹着泪不说话。

    “江辰!”

    一旁的江辰到底有些为难“何教授,请。”

    “我相信心蕾是无辜的,”何舒云哭着,“永淳,我在家里等你的消息……”

    走出办公室,何舒云脸上的泪还未擦干,可心底倒底还是有一丝慌乱,心神不定,她真的害怕那个猪脑子会说错话连累到自己,便问“江辰,”她语气里,没了往日的趾高气扬,“心蕾到底犯了什么事?”

    江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