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苦口婆心的劝着,先前福晋让那内务府的人给年氏下马威的时候她都不怎的同意,可福晋一意孤行,哪听得她得话,直接让王全去办事儿了的。

    这下好了,人家年氏不是个面捏的主儿,如今便是吃亏,也只能自个儿悄没声儿的咽下了,一点儿不敢让主子爷知道的。

    不光是不敢让主子爷知道了,更是不敢让这后院里的女人知道了,地下的格格们暂且不说,光是一个李氏就不知道该怎的日日拿这事儿冷嘲热讽呢。

    福晋又是个气量小的,这般日日让人拿着痛脚说事儿,岂不是要被活活气死了。

    旁边儿的王全也是嘴里发苦,他不同意归不同意,可主子吩咐下去的哪儿又不办的道理,如今主子没落好反倒将自个儿栽进去了,估摸着一会儿主子又该拿他撒气了的。

    这天儿这么冷的,还不知道主子又想出什么法子磨人呢。

    “我的不是?我堂堂福晋能有什么不是!”乌拉那拉氏生气间,又把旁边儿的矮凳给踹了去。

    “我是福晋,给她赏的甭管好赖,她都得跪着给我接住喽!敢不把我放在眼里,她年氏是活够了!”

    这会子王全死死的把着门儿,陈嬷嬷和屋里的小丫鬟们连番儿的劝福晋,好一会儿了这才让人稍冷静了些。

    乌拉那拉氏用指腹揉着额角,头又开始疼了的,倚在贵妃榻上又是痛呼又是喘的,瞧着好不难受的模样。

    旁边儿的陈嬷嬷瞧着也是心疼,这会儿忙给乌拉那拉氏揉着头皮,小声的劝着:“福晋别着急,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且让年氏得意着,能不能顺顺利利的入府还是一回事儿呢。”

    一听这话,福晋稍来了点儿精神:“嬷嬷可有了什么主意了?快说来听听,我定是要着贱婢求生不得求死不成!”

    乌拉那拉氏面上阴狠着,陈嬷嬷也没好到哪儿去,且都是蛇鼠一窝的。

    “福晋先前不是让家里去查年氏了吗,今儿您弟弟五格差人来给送信儿了。”陈嬷嬷笑着,说起秘密来也是不断的压低着嗓音,生怕人听见了似的。

    “那年氏啊,从小就有个青梅竹马,听说两家都准备定亲了的,谁知道被皇上指给咱们主子爷了。”

    “那青梅竹马家里就是您阿玛手底下的觉罗家,是觉罗家的长子阿克丹,和那年氏一般的年岁,两个人都十五六岁的时候还不怎的避嫌呢,谁知道两个人有没有点儿什么啊。”

    “如今离年氏入府可还有几个月的功夫呢,就是真没点儿什么,咱们也能让他们有点儿什么了,那年氏无情,可阿克丹是个有情的,听说如今日日买醉呢。”

    乌拉那拉氏一听这个也顾不上头疼了,面上也带着狠毒的笑:“只要他们的事儿东窗事发了,不光是着年氏,连带着年家都得死。”

    “这般年希尧和年羹尧便也不挡着我哥哥和弟弟们的道儿了,这可是欺君的大罪了,她年家的就甭想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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