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明!”

    清晨,周谨于睡梦中惊醒,惊惶地喊了身边人的名字,也吓醒了徐子明。

    已经不知是这月的第多少次,他醒了,却好像还在被梦魇着,一身冷汗,久难平复。

    徐子明把人搂进怀里,问他怎么了,周谨却不肯讲,只说没事,这个梦也并不是很吓人。

    这是太敷衍的回答,有句话徐子明一直很想问,但既然周谨不愿讲,他也没有说出口——那你为什么次次都声嘶力竭?

    病中的周谨睡眠真的很差,徐子明定的闹钟响起来时,身旁的人永远是清醒的,看起来已经醒了很久。

    周谨总爱催徐子明上班,为了岔开睡眠这个话题。

    像是现在,他轻轻地推了推徐子明,示意他不用抱着自己:“徐医生,上班了。”

    “不!”徐子明立刻缩回被子里,上一秒搂着人模样顶天立地,下一秒竟理直气壮地赖床,“现在才六点十五,我还可以再睡十五分钟。”

    “你都醒了。”周谨忍不住咳了两声,推推他,“快起。”

    “不起,”徐子明把被子拉过头顶,闷声道,“你是个什么大坏蛋,叫我起床的时间都能多睡两分钟了!”

    “那你是个什么幼稚蛋……多大了还天天赖床。”周谨轻轻摸了摸他有些自来卷的头发。

    徐子明很想反驳他,我不赖床,在东京的时候,不管多早,闹钟一响我就能立刻爬起来,冲进新的一天继续奋斗。可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很想放松下来,每天都觉得好困,只想在你身边躺着赖床。

    这叫什么?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

    早班还是要上的。

    但徐子明就是忍不住要耍赖:“没有大坏蛋的早安吻,幼稚蛋是不会起床的。”

    “你少来。”周谨被他气笑了,把徐子明的脑袋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又给他闷回去。闷了十几秒,到底是没忍心就这样把人闷死,重新拉开被子,轻轻地在这个幼稚蛋的脸上亲了一口。

    微潮的唇只是轻轻擦过,柔软的触感令徐子明有些意犹未尽,印象很朦胧,是以更渴望。

    他不满的控诉:“周先生,奸商,您那叫吻吗。”

    周谨真诚地点了点头。

    “嗷,睡美人得到了王子错误的吻并打算再沉睡一百年。”

    周谨听不下去:“你可能对睡美人有误解。”

    “但我对王子没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