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无奈道:“说坐船去,不愿意,正跟我闹呢?”

    “秦玊儿,你为什么不愿意坐船?”

    秦玊儿在孙小妹前矮了个头,低声嗫嗫答道:“我从小就怕水。”

    “让你坐船,又没说把你扔到水里,有什么好怕的?”孙小妹不以为然道。

    周瑜道:“就是,你这是杯弓蛇影,坐船比走路可安全多了,你当初若是肯听我的,坐船回许昌,路上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孙小妹道:“就坐船去,秦玊儿,听到了吗?”

    周瑜怏怏道:“小妹,我这个夫人谁的话都不会听,你把卫臻喊来,说不定他说话,比你我管用。”

    秦玊儿当即急了,从床上腾的坐起身,睁着两个红肿的眼圈:“谁说的,坐船就坐船去了。”

    秦玊儿话出口又有些后悔,周瑜忙道:“夫人,可要说话算话,快点收拾东西吧。”

    秦玊儿不管是出于对周瑜的愧疚,还是孙小妹的威胁,都不得不榻上这一条贼船。

    众人收拾好后,出了驿站,在门口已等着八辆马车,是来接他们去渡口,秦玊儿指着道:“这不是马车吗?”

    周瑜拉着秦玊儿手快步至最前面一辆马车,催她上车:“这都是我借来的,待会还要还回去。”

    因为马车只有八辆,二十多口人,大家都要挤挤,就是周瑜这一辆也带上了孙小妹和卫臻,四人挤在一辆上。

    秦玊儿揭开毡帘见早坐在里面的二人,当即就退了出来:“我不要。”

    “刚刚说好的,怎又不要了?”周瑜在后用手掌顶着她的背,秦玊儿脚蹬着车板,手板着车的门栏,周瑜用力一推,秦玊儿一个踉跄闯过毡帘跌了进去,没有站稳,跪在车板上,卫臻见到忙用手将她扶住。

    秦玊儿用力甩开,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周瑜跟着进来,免得秦玊儿又出什么要求,喊了一声:“走。”

    马夫挥起马鞭,“吆喝”一声,一鞭子刷在马臀上,“啪”的几声脆响,马蹄“咯噔咯噔”拖着马车走了。

    车内四人大眼瞪着小眼,各个暗怀心思。秦玊儿不用说,她是最没脸说话的;孙小妹现在努力装个淑女,静若处子;卫臻和周瑜,本该讨论一下马匹为何突然全死了,但二人似乎也没什么好奇心,都不发一言。

    这是秦玊儿走过的最长的一段路,慢的她杀人的心都有了,在百转千愁中只能藏在周瑜怀里装睡。周瑜虽然觉得都不雅,但秦玊儿能答应坐船已经十分不容易,这点小事就不计较了。

    孙小妹鄙视的看着秦玊儿:“秦玊儿,你能不能坐好,一点规矩都没有。”

    秦玊儿乖乖从周瑜怀里钻出来,周瑜诧异的看着孙小妹:“我这个夫人,难得听话一次?”

    “你是太宠她了,所以恃宠而骄,以后不用对她这么好。”孙小妹道。

    周瑜笑道:“我的夫人,我不宠着,难道还让别的男人帮我宠着不成?哈哈。”说着特意看了一眼卫臻,卫臻也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