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玊儿浑身一震,这个声音······秦玊儿回头,果然是他!那人见到秦玊儿也愣了,停在原地,手上提着已死的野兔落地,手空悬着,却想转身离开,但脚像被钉子定住一般,挪不动半步。

    秦玊儿眼泪出来,所有的委屈在见到此人爆发似的倾泻而出,那人远远看着,却没说出一句安慰的话。

    “廷明兄,你怎么才来,幸亏这位好心的姑娘给我两个梨止饥,不然你回来就只见到我被饿死剩下的白骨了。”孙权在后看不见哭成泪人的秦玊儿,因为腹中压了两个梨子,有了玩笑的力气,“你是不是饿得两手发软,兔子也拿不住了。”

    卫臻弯腰拾起地上的野兔,只作不认识秦玊儿,径直走到孙权前,摆动手上野兔道:“你不知,这山上好像驻过军,还有丢弃的辎重,树木也砍伐许多,山上的禽兽大概也被猎杀过,我好不容易才抓了这只野兔。”

    孙权道:“这也不奇怪,士兵在军营生活辛苦,常年吃大饼馒头充饥,到了这山野之中,还不多打些猎物,开开牙祭。”

    秦玊儿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卫臻,为什么卫臻当不认识自己,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秦玊儿直到现在依然想不通卫臻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陌生,想起卫臻曾对她说过的决绝的言语,仍是万箭穿心。

    秦玊儿站了许久,她没有勇气回头面对卫臻,又舍不得离开,孙权道:“姑娘,我们这有野兔,待会烤好了,你也尝一点?刚才多亏这位姑娘送我两个梨吃。”

    秦玊儿没等到卫臻一句话,默默走了,躲在马车内一人伤心的哭了,马骁回来,听见秦玊儿哭声,不知发生了何事,忙上马车关心:“怎么了,玊儿?”

    秦玊儿哽塞难言,马骁更不知如何劝说,他还从未见秦玊儿哭得这么伤心。

    马骁想起当初救起秦玊儿时,她也哭得这般可怜,十分心疼,感觉秦玊儿每一滴眼泪都流进他的心里,自己就要在这苦涩的眼泪中窒息。

    “你别哭了好不好,有什么事,你告诉我,你知道,我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秦玊儿摇头,想着马骁对她这么好,可她心里却想着卫臻,哭得愈发伤心了。

    马骁不知如何劝慰,只能借给秦玊儿一个可以依靠的胸膛,把秦玊儿搂在怀里,任由她发泄心中无名的委屈和无端的愁绪。只不知这看似莫名其妙的眼泪中,藏着的一个女孩子最珍贵的心,因被人无情摔碎,再难拼接起来。

    秦玊儿真的很爱卫臻,这是她第一个用心爱的男人,也是对她最无情的男人。

    “我是不是很差劲,很惹人讨厌?”秦玊儿泪眼汪汪的问马骁。

    马骁迟疑了一会,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有时秦玊儿的确不讨人喜。秦玊儿见了,立即生了气,用力推了一把马骁,跳下马车。

    马骁从后追上来:“你去哪里?”

    “不要理我,反正我这么惹人厌,你们都别理我,让我自生自灭好了。”秦玊儿气冲冲走着,马骁赶上前拦住。

    马骁笑嘻嘻的像哄小孩般道:“玊儿怎么会惹人厌呢,玊儿最讨人喜欢了。”

    “骗人,”秦玊儿撇过脸不信。

    马骁出手强抱住秦玊儿,在她额头狠狠亲了一口,秦玊儿扭捏着躲开,想也只有马骁不嫌弃她的容貌,那个周瑜,见到她的样貌都恶心的吐了。

    “玊儿,”马骁牵住秦玊儿双手,情真意切道,“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秦玊儿头更低了,好似要埋进土里,脸颊通红得像苹果,“愿意吗?”马骁深吸一口气,紧张的等着秦玊儿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