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顿了顿,继续笑意盈盈地用Z语询问:“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吗?我们的朗姆酒非常不错。”

    他皮相上等,眼窝深邃,这样专注看人有种深情款款的错觉,对一般的年轻姑娘杀伤力很强。

    然而梁浅不为所动。

    “你挡路了。”

    她语气冷漠,男人的笑容僵了僵。

    “哦,瞧我”,他将推车往左后方拉了些,侧身做出请的动作,“真抱歉。”

    “没事。”

    梁浅淡淡收回视线,只觉得这个人和他的Z语音调一样古怪。

    酒的后劲开始上头,她的大脑有些沉闷,提步想要快点出去透气。经过餐车时,出于某种直觉,梁浅侧头瞥了男人一眼。

    他仍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发现她看过来,嘴角的弧度愈发加深。

    梁浅视线下移,落在他没有握住推车的那只手上——

    那只手有非常明显的枪茧,手腕处还有一道不小的刀疤。

    她目光微滞,下意识摸上后腰,入手一片丝滑,顿时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心中有些懊恼。

    她不动声色继续向前,旁边的男人却察觉了异样,笑容骤然恶毒,猛地将餐车向她推去。与此同时,旁边包间伸出了一只手。

    梁浅立刻后退,没被他成功卡住,包间的手也捞了空。

    男人愣了愣,还想用推车将她拦下。

    梁浅抬腿踢向餐车前沿,酒瓶果盘摔了一地,刺耳的噪音在走廊里响起,延续不断。

    那只手的主人走出来,说了句Y语,梁浅虽然听不懂,但光凭他凶恶的表情和语气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她眸光极冷,嘴角却虚虚勾起,在餐车撞到男服务员的瞬间,脚尖勾起一个破碎的酒瓶,踢向包间男人。

    随即,她后退一步,准备转身跑开。

    然而下一秒,却瞪大了眼睛。

    斜后方倏地伸出一只宽大有力的手,紧紧捂住她的口鼻,将她粗暴带进了包间。

    包间合上的一瞬,梁浅被另一只手桎梏,死死摁在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