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开着车,载着两人按照陆以宛说的地址,去找沈若初,一旁的陈岘玉,拿着方才带着的饭盒,递给一旁的陆以宛:“把这个汤喝了,我让凌云顿了一晚上的。”

    陈岘玉的话,纵然陆以宛脸皮再厚也微微泛红,瞪了陈岘玉一眼,陈岘玉怎么好意思说呢,这个点儿,中午饭都过了,她原本想着帮沈若初把事情做完了。

    再吃些东西的,没想到陈岘玉已经带上了。

    “快吃呀,昨晚上累了一晚上……”陈岘玉不以为然的催促着陆以宛,话音落下的时候,陆以宛咬牙切齿的开口:“陈岘玉,你要是再多嘴一句,我撕了你的嘴。”

    她这个点儿,跟陈岘玉一起起来,不说明白,大家已经心知肚明的晓得了,陈岘玉还非得说个清楚明白的,是怕凌云不知道吗?

    陈岘玉不不由撇了撇嘴,他说的是时候,昨晚上,两人确实一晚上没睡的,他见着陆以宛,就跟着了魔似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魔怔。

    陈岘玉不再说话,陆以宛这才拿着饭盒,喝了一些汤,便没再喝了,陈岘玉也不嫌弃,顺手接过陆以宛没有喝完的汤,径自喝了起来。

    陆以宛看着陈岘玉,眼底起了淡淡的笑意,他是堂堂东三省的督军,素来猖狂,这个人,旁个督军不敢做的事情。

    要军饷,跟总统拍桌子叫板,他统统都敢,二十七八岁,这样的年纪,大都是靠着父母过活的富家公子,陈岘玉却已经坐上督军了。

    车子到了沈若初门口的时候,沈若初看见陈岘玉坐在车里头,不由瞪大了眼睛:“陈岘玉,陆以宛,你们是疯了吗?”

    这两人一定是疯了。

    陈岘玉胆子,怎么可以这么大?沈若初不由摇了摇头。

    陈岘玉和陆以宛看了沈若初一眼,陈岘玉率先开了口:“先上车再说。”

    沈若初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坐进了后座,坐在陈岘玉旁边的,三人已经熟识到这种程度,也就没有太多的男女之间的避嫌了。

    沈若初一把拉过陈岘玉,凌厉的目光扫向陈岘玉,不由瞪大眼睛:“你是不是疯了啊?最近迷城戒备森严,你堂堂东三省的督军来这里滚混,你不要命的?”

    陈岘玉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如今谁都知道,七省督军卫督军要同厉督军来争番阳和雾水,下个月,这仗便是一触即发。

    各处都在开始布兵防了,那是三不管的地带,大家争抢地盘是正常的,连总统都说不得不是的事情。

    从这个消息发出去起,迷城就开始戒备森严,每日都有军政府的人,来来回回的巡防,生怕有人动了什么别的心思来的。

    陈岘玉居然还不知道避嫌,还往迷城跑,让人抓住了,想要解释,都没办法解释的。

    凌云觉得沈若初真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这样敏感的时期,督军确实不适合来迷城,到时候被厉督军知道了,心生嫌隙。

    两处军阀之间,就会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的,更何况,上次东三省出事,厉督军还鼎力相助了。

    督军实在不该在这种时候来迷城,惹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纵然他再怎么说,督军还是一句话也不听,执意要来看陆小姐,拦都不拦住,他只好跟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