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不要被女人迷了心智,这是害了她,事情远比你想的复杂的多,你要是真的在意沈若初,就去把她拦住,不许他掺和这件事儿,到时候,把我们都连累了。”

    这个厉行,真是愚蠢,怪不得,沈若初做了都尉,他还在沈若初底下做事儿,男人连自己的女人堵管不好,让她出来抛头露面,就不怕成为别人眼底的笑话吗?

    厉行早就有料到张督佐的意思了,嘴角微微上扬,对着张督佐说道:“是生是死,我们夫妻二人,共同承担,就不劳烦张督佐操心了。”

    他从来不怕死,更不怕同沈若初死在一起,他也绝对支持沈若初的做法,郑林立功无数,哪怕没读过书,也是个有本事,知恩图报的人。

    郑林如果真的做错什么事情,那绝对不只是郑林的错而已。

    沈若初说的对,那是沈若初的下属,沈若初若是为求自保不去管,将来,还有几个人,会信服沈若初,沈若初这个都尉,也做不久远。

    不求能够爬的更高,这个都尉,咱们做了,就得做的漂漂亮亮的,不能愧对了自己的心。

    说完,厉行松开张督佐,跟着一起离开了,张督佐瞧着厉行和沈若初的背影,气急败坏的骂道:“去吧,去吧,一群不识好歹的东西,等着吃了亏了,就知道自己错了,反正,我是不会帮忙揽这个责任,你们也看到了,全都是沈若初一人做的事情,同我无关。”

    不知死活的东西,自己要去死,谁都拦不住。

    张督佐气急败坏的转身离开了。

    沈若初和厉行坐在车上,厉行瞧着沈若初,沈若初亦是看着厉行:“你怎么不去忙你自己的事情,这事儿,我会看着处理。”

    她也怕这事儿,让厉行去了,厉行这脾气,压不住,会有别的麻烦了,所以她想自己去处理。

    厉行伸手搂着沈若初,对着沈若初说道:“我同郑林的关系不错,再说了,我也不放心你,我们去看看,出什么事情,也能一起想想办法。”

    沈若初点了点头,心里感动的不行,有了厉行这句话,什么都够了,车子一路开着,副官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郑林被范家抓走了。

    剩下的,副官也说不清楚,沈若初知道范家,范嫱家里,怪不得张督佐那么紧张,范家在晋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同兰家差了一些,和曹家,旗鼓相当。

    张督佐怕惹祸上身罢了,厉行微微皱眉,听着范家,也觉得头疼,对着沈若初说道:“直接去范家要人,怕是有点麻烦,你自己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

    沈若初对着厉行说道。

    车子开到范家门口,停了下来,沈若初和厉行一起下了车,沈若初看着门口的匾额上刻着范公馆几个字,这年头,能在匾额上刻着公馆的,没有几家,这是殊荣。

    沈若初在车上的时候,便知道这问题很棘手,很难办,可是为了郑林,她必须得去做。

    深吸一口气,沈若初踩着军靴,大步到了门口,还未进去,便被卫兵拦了下来,防备的问着沈若初:“你是谁?

    做什么的?”

    “我,沈若初,营部的都尉,还请你进去告诉范参将一声,沈若初求见。”